“下面层全是人。”男人勾唇笑,手腕转动着把水果刀抛起又接住,语调却平和得像在和什死物对话:“阿决,别不自量力,你和栗阳胜算尚且不大,更何况多个小情人。”
他说着歪
说来好笑,这明明是孟房间,现在他却要被个陌生人保镖领进去。
傅决寒父亲已经脱大衣,站在厨房里切水果。
他穿着件很旧黑色毛衣,袖口小心地卷到手肘上方,左手按着西瓜,右手握着刀具,朝孟他们方向看眼之后猛然挥臂。
咔声,瓜皮炸开,红色汁水顺着锋利刀刃流淌四溅,沾湿他修长手指。
仿佛那颗圆滚滚东西并不是西瓜,而是活人脑袋。
男人把孟从头到脚打量遍,即便说话时眼神还直往他肉里盯:“朋友?还是刚点?”
“咔”声,门把手被拽下来,傅决寒紧攥着那截铝制金属,嗓音哑得像吞沙:“说过,这是人。”
男人看他眼,倏地笑,抬手把枪别回后腰,轻声道:“祝你们好运。”
打手散开,半随着男人走进房间,半像人墙样堵在孟和栗阳身后。
傅决寒顺着和人流相反方向快步走向他们,那瞬间孟忽然生出种错觉——
傅决寒眼球猛颤两下,不等说话面前枪口已经伸出门外,下秒,他竟直接把头顶上去!
“别吓到人。”男声沉闷威慑,像是从胸腔里硬挤出来:“父、亲。”
两个字落下,孟完全懵住。
父亲?这人是傅决寒爸爸?
可有哪个爸爸会带着五六名打手埋伏在儿子房间?现在场面与其说是父子寒暄倒更像强盗登门。
“孟家收养小孩儿?”
周遭鸦雀无声,没人回答他问题。
男人只笑,用锋利刀尖扎块西瓜放进嘴里,慢慢咀嚼:“把孟清疏太太弄成傻子那个白眼狼?”
孟怔愣两秒,瞳孔瞬间放大,如惊弓之鸟般哆嗦下:“——”
“够!”傅决寒怒吼声,满身戾气乍起,左右打手直接冲过来,他铁臂伸,把孟挡得严严实实,“你到底想干什?”
傅决寒为他,正毫不犹豫地和什可怕东西背道而驰。
他小跑过去扑进人怀里,在傅决寒下巴上蹭蹭,后者握着他脑袋轻轻摇晃,声线颤抖:“抱歉,是不是吓到?”
“你道哪门子歉啊。”孟从他怀里出来,安抚似抚摸着他侧脸:“没事,你呢,你怎样啊?他是你父亲?”
傅决寒和栗阳对视眼,同时敛眉:“以后和你解释,进去之后跟着,不论他说什都别出声。”
打手对傅决寒做个请手势,毕恭毕敬:“少爷,请进吧。”
孟看向把他们团团围住打手,莫名觉得毛骨悚然,抬眼望过去时男人刚好走出房门,两人猝不及防对上眼!
像是被吐着信子蛇舔过后背,那瞬间他只感觉双腿虚软,头皮发麻,甚至连喘息都停滞两秒。
那是个比傅决寒还要高出两公分男人,身材挺拔,面相很凶,薄唇紧抿成条刻骨线,双目锐利到能眼把人洞穿,明明在看着孟轻笑,却比其他任何表情都要恐怖阴森。
“这位?”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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