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寒收下花,轻吻他掌心:“这个理由很喜欢,也很高明。”
傅歌移开视线,指指客厅中央
只见偌大客厅里片昏暗,只有角落环形沙发处透出小夜灯光,傅歌安静地蜷缩在那团光晕里打瞌睡,双手环抱着膝盖,脚边是已经睡熟猫。
他长发散落在肩膀,遮挡着大部分侧脸,身形纤细到看不出性别,拿着手机样子好像是等待丈夫晚归又不小心睡着妻子。
戚寒脚步顿住,满足地看着眼前场景,满腔戾气和邪火竟消散丝不剩。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没见过这样傅歌,安静、柔软、乖顺、肯花费几个小时来专门为他做件事,哪怕只是等他回家,哪怕只是讨好他蹩脚戏码。
他轻声走过去,脱下自己大衣盖在人身上,然后单膝跪下,在他眉心落个吻。
他只有在被折磨到几近崩溃时才会悄悄走到儿童房门口,看着自己舍弃所有换回来儿子,朝迫害自己魔鬼叫爸爸。
而他只能躲在门外,很轻地应声,假装那是在叫自己。
*
与此同时,江城。
戚寒已经下飞机。
杀手锏。
傅决寒母亲生下他不久就患重病,不想把孩子送到孤儿院,于是几经辗转联系到他爸爸,可消息却被戚寒截胡。
当时他生意刚被傅歌重创,看起来人畜无害枕边人蛰伏五年才找到机会给他致命击。
就在傅歌逃出别墅,冲进机场,以为可以就此迎接崭新人生时,戚寒抱着孩子上天台,和他说:“如果敢踏出去步,就摔死这个小孩儿。”
真相过于离奇,以至于孟听完之后喉中干涩。
即便再轻微触碰傅歌也立刻被惊醒,他先是晃下神,看清面前人那刻肩膀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戚寒嘴角笑意顿消:“你就这怕吗?”
“不是,”傅歌闭闭眼,朝他摊开手掌,掌心里躺着两多新鲜桔梗花,其中朵花茎上还沾着泥土。
戚寒马上又笑起来,喜怒无常是他这几年常态。
“送给?”
傅歌点头,“阿姨说这是今年最后茬,就出去摘几朵,想送给你。”
戚家别墅修建在远郊山顶,顺着盘山公路上去要经过层层岗哨,有利地势和万无失安保使这里成为绝佳囚禁之所,别说逃,傅歌连出门机会都少得可怜。
“查清楚吗?”戚寒摘下皮质手套,扔给保镖。
“查到,小先生是翻墙逃出去。”
他嗤笑声,推开门:“把围墙上塑料栅栏再加高十厘米,注意检查别有锋利尖头,看他还怎——”
话没说完,他就怔愣住。
他沉默地低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皮卡丘头套里侧下巴沾上几滴温热水。
“叔叔选择你。”他抬起脑袋,把爪子搭在傅决寒掌心。
傅决寒苦笑:“对,他选择他为放弃后半生全部自由,却差点把火把他烧死。”
戚寒受不任何人和傅歌亲密,即便是他亲生儿子,于是他用十年布下这个局,就是为离间他们父子俩,却没想到用力过猛,差点把爱人害死。
傅歌对戚寒劣根性如指掌,所以他从不敢和儿子独处,不敢表现出丝毫爱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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