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电话终于打通,孟声音传来时傅决寒肩膀眼见着塌陷下去,紧攥着股劲儿散,泅在眼眶里水登时涌出去。
“小、小宝?”他紧闭着眼,手指抓进头发里,开口像台陈旧风箱,“小宝你能能听到说话吗?”
而与此同时,孟家。
陶雅病发作得毫无预兆,孟边陪她在庭院里插花边想着傅决寒,拿着剪刀女人突然把尖锐花茎刺进儿子手背。
“唔——”孟惊恐地捂住手,不及反应就看陶雅把掀翻所有东西,站起来就往外跑,边跑边拿剪刀乱划。
他手机早就在打斗过程中掉,找半天才从电击椅下找到,屏幕摔个半指长裂痕。
傅决寒抹抹脸,捂着胸口拨通孟电话,整个过程中他手指都是颤抖,条条冷汗沾着尘土和血污往下流,流进眼睛里立刻带起阵蛰痛。
但傅决寒不敢闭眼。
只要阖上眼他脑海里就满是孟被铁锤砸破脑袋画面,鲜血爆开那快,孟眼神那绝望,和着耳边“嘟嘟”声刀刀捅进他心窝,以至于第道“无法接通”提示音炸开时,傅决寒心脏几乎不跳。
“打不通”他呼出口气,呆滞地盯着屏幕,整个人都在发抖,“为什会打不通”
“阿决!阿决你先起来,先起来”傅歌心疼得眼圈通红,压根不敢看他伤口,连忙扶着傅决寒起身。
刚刚施刑保镖见也来帮忙,结果还没近身就被傅歌脚踹开,“别碰他!”
“小先生!是听从——”
“滚出去!”
保镖还想解释,戚寒示意旁人,“捂住他嘴,别脏小先生耳朵。”
她变得疯疯癫癫、力大无穷,几个男人合力竟然都拉不住。
傅决寒第个电话打进来时孟正拼命拖拽着陶雅等待医生去拿镇定剂。
好不容易医生赶到,镇定剂扎进陶雅脖子上,孟松口气,刚接通电话,听出傅决寒异常,就见陶雅突然挣脱医生,拿起剪刀就往自己手上刺。
“妈妈!”孟吓得心惊胆战,冲过去紧搂住陶雅,过程中手机被他甩飞,砸在花坛上摔个四分五裂。
于是在电话接通几十秒里,傅
傅歌心疼得无以复加,握住他手背上那道直流血口子,“阿决,你先处理下伤口,小可能正在忙,你先看顾下自己,好不好?”
傅决寒摇头,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麻醉剂药效还没有散尽,他脑袋里仍旧片混乱,时而清楚那段视频是假,时而又觉得孟已经死。
“不行,爸,得看看他”傅决寒像个无助孩子似望着傅歌,眼底茫然片,手指胡乱地比划着。
“必须要亲眼看到他,他、他流很多血他被人打,很多很多血”
他几乎握不住手机,呼吸愈发急促,还执意要再拨打第二次,傅歌心疼地侧头抹下眼睛,“帮你,阿决,爸爸帮你打。”
“是。”
保镖被捂着嘴巴拖走,戚寒打电话交代留守主宅人立刻把东西挖出来,另朝早带来家庭医生使个眼色,对方立刻会意,去给傅决寒治伤。
“爸,得先给小打个电话。”傅决寒和傅歌说。
戚寒皱眉,“说他没事。”
傅决寒头也不抬:“要自己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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