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把他侧搂在怀里,下下轻拍着后背,轻声哼唱着首不知名曲子,温柔舒缓嗓音像条柔软丝带,把傅决寒包裹其间。
第次只为他个人助眠。
到底是刚出院不久,孟身体还很虚弱,撑大半个小时就没力气,右半边身体开始发麻,扶着傅决寒手臂都轻微颤抖。
他今天早早就赶过来守着,还没来得及吃晚饭,从中午开始到现在水米未进。
之前两人分手时他闹个胃出血,现在胃比人还金贵,饿就受不。
他显得笨拙又手足无措,两只手僵硬地举着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正要去找栗阳时就发现傅决寒皱着眉想要翻身,可每次翻到半就像卡住似不敢再动,脖子以种奇怪姿势扭曲着。
孟轻轻碰下他脖颈上纱布,“这里伤口疼吗?寒哥你是不是想翻过去啊?”
昏睡傅决寒自然不会回话,孟就尝试着半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身体,把傅决寒头移到自己胸口。
脖颈伤不再被牵动,傅决寒眉头慢慢展开,还舒服地出口气。
孟也跟着笑,圆圆杏仁眼笑成个小月牙,眼眸里装满从未有过温柔。
栗阳没再多说什,体贴地退出房间,临走前给孟使个眼色,“小少爷,在外面等着送你回去,多晚出来都行,但你今晚不能留这儿,不合适,懂吗?”
孟点点头,真心感谢他:“谢谢阳哥。”
栗阳还有点不好意思,心道怎你们分个手家庭地位反倒上升,已经和老板个辈分。
孟等人走才起身把门窗关好,仔细检查没有漏风地方,他听说身上有旧伤人最忌讳吹风,尤其隔夜风能直钻进骨头里。
他开着床头小夜灯,用身体帮傅决寒挡住最亮那束光柱,安安静静地坐在边上看着他,这才注意到傅决寒早就已经伤痕累累。
孟没太在意,依旧搂着他轻哄,想等傅决寒平躺过去后再回家吃药。
可随着时间推移,胃部不适愈加强烈,整个上腹都被铁钩子绞着般火辣辣蛰痛。
孟疼得小声
“现在舒服吗?”他把唯能动手艰难地绕到傅决寒额头,下下刮蹭着太阳穴,就像傅决寒以前哄他睡觉那样轻声哄道:“安心睡吧,小宝撑着你。”
越是强大人越是容易被忽视,就像家里最懂事小孩儿反而得到关注最少。
孟被傅决寒保护太久,从重逢开始就被对方严严实实地罩在羽翼之下,大到人身安全,小到吃饭喝水,都有傅决寒事无巨细地安排妥当。
以至于孟觉得他无所不能,习惯向他索取,寻求安全感,却忘两个人在起是爱循环,总是输出那个人也需要反向补充。
即使强大如傅决寒,也需要小心呵护。
脖颈间缠着绷带,胸口包着纱布,露出来皮肤青块紫块,脸上也有很多已经结痂小伤口,整个人都瘦大圈不说,眼底浓重乌青更是像几夜没睡过。
“到底发生什啊”
孟抬手轻轻地摩挲着他侧脸,心疼得眼圈通红,像看见主人受伤小狗似,呜呜咽咽趴在床边。
“疼”傅决寒突然闭着眼嘶声。
孟颗心立刻提起来,“哪儿疼啊?胳、胳膊还是胸口还是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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