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不能缓解体内燥热,只能加剧他痛苦,孟小心又小心地往后退退,艰难地躲开水柱,刚退出半步又被傅决寒踉跄着扯回来。
孟抿着嘴巴,红着眼超级小声地哀求:“你别欺负……”
傅决寒深吸口气,转头眨眨眼,把手放开。
仅仅这样个动作就能孟满肚子委屈破闸而出。
他扁着嘴,眼泪从红肿眼睛里串串冲出来,又和水幕汇聚到处,瘦弱身体快要站不住,却还是不转眼地看着身前人。
但与此同时血液深处汹涌情*则愈演愈烈,明明身体里热得要发疯,浇在身上水却冰冷刺骨。
孟半睁开眼睛,看不清眼前人,只抱着肩膀,摇摇晃晃地躲开花洒,“冷……别……不要……别冲……”
“忍忍。”傅决寒怕他耽误太久身体出问题,强硬地拽着他胳膊按在花洒底下。
头发很快就浸湿,绺绺黏在额头上,孟赤裸身体被蒸成热烫粉色,又被冰凉水幕盖住,像蜜桃馅水晶大福,轻轻咬就化开。
“……寒哥?”
地哼叫,热烫手不停拉扯傅决寒衣领,发春小猫似往里摸。
“老实点儿。”傅决寒抽出他手,发现孟指尖和指节已经被情/潮熏成粉色,柔软又湿热。
为数不多几次欢爱场景涌上脑海,怀里人撒娇似求饶,乖顺情态,被欺负到话都说不清楚依旧委屈巴巴地抱着他不肯撒手样子……
每项都足够沸腾血液倒流回脑袋,过量酒精和细小轻哼起叫嚣着让他把人按进怀里。
但理智又勒令傅决寒必须保持清醒。
孟现在就像是被赶出家门淋得湿漉漉小猫,毛茸茸小团在大雨里瘸拐地奔跑,饥肠辘辘,满身伤病,就连身上毛也再也没往日光泽。
跑着跑着遇到以前主人,主人曾经抱着他睡觉,用奶瓶喂他喝奶,把他托在手心里点点教养长大,现在却连个眼神都不屑于给他。
小猫不敢靠近,毛茸茸脑袋躲在两只前爪底下,可雨水还是挡不住,身上抽痛和情热也愈演愈烈。
傅决寒松开手被
孟意识不清地叫着人,难堪身体反应无法遮掩,只不停地用力逃出水柱,可怜巴巴地求他:“不要……不要水……别这样……好难受……”
他逃出去次傅决寒就把他拉回来次,稍微凑近点又会被毫不留情地推开。
彻骨冰冷和体内炽热把他折磨得呼吸困难,喉咙里像堵块浸水棉花似无法换气,就连胃部灼烧都变成抽疼。
他隔着水幕和傅决寒对视,明知道只要个稍微紧密拥抱或者亲吻就能让自己舒服,却连开口讨要都不敢。
因为他开始就别有用心,目不纯,所以怕傅决寒以为现在追求和示爱也是为治那该死病。
既然打定主意要分开就得断干净,屈服于药物交缠会让他们彼此再难纠缠得清。
“医生马上就到,先冲水。”
他深深地闭闭眼,把孟脱光放进浴缸里,打开花洒,先用冷水把自己从头到脚冲几遍,再把莲蓬头放到孟头顶。
“唔——”
猝不及防冷水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如罡风过境般把身体表面热度瞬间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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