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慢慢点头。
抱着他人最后再问:“傅决寒比你自己还重要吗?”
孟这次很快点头,“重要……”
空气凝滞,问答游戏戛然而止,傅决寒盯着他头顶旋看良久,倏地掐住他后颈。
“最后个问题。”他凑在孟耳边,轻而又轻地问:“你和傅决寒在起,到底是不是为治病。”
个人到底有多差劲儿才能搞成这幅样子呢?
明明是被收养小孩儿,感恩戴德还来不及,却把别人原本幸福家拆七零八散。
明明幸运地得到傅决寒那多宠爱,却还不懂珍惜,任性地只知索取,而再再而三地隐瞒欺骗,硬生生把他心给搞散。
酒精和情热彻底侵袭他大脑,悔恨和无助就被点点放大,孟愈发觉得七岁那年,自己就不该从水里被救起来,平白耽误更多人。
傅决寒不知道他心路历程,只想着孟晕倒前拿出所有解酒装备。
孟立刻皱起小眉头,不赞同道:“流血会疼……不要他血……”
傅决寒呼吸顿住,抬起眼摩挲着他他热烫脸和脖子,看他像只小虾米样弯腰捂着胃,显然刚喝下去药还没见效。
“疼吗?”
孟晕晕乎乎地点头,“嗯……胃里像被烧着……”
“疼为什还要喝?”
如同饥肠辘辘流浪猫好不容易得勺牛奶,不管不顾地含着舔着。
温热口腔把手指裹吸出细小又暧昧水声,傅决寒死死咬着后槽牙,掐住他下巴,“松嘴。”
肩膀登时抖,孟受惊似抿紧唇,兔子似动不敢动,只有左下方小虎牙还压在他指肚上。
傅决寒当然知道他想干什。
盯着那张脸看良久,他倏地松劲儿,“咬吧。”
怀里人登时呼吸紧,掌心下肩膀突然发起抖来,傅决寒闭着眼足足等半分钟才听到句人声。
孟抽噎着抵
“颗药两杯茶,全给傅决寒?”
孟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话时带着热气:“但他没喝到……被弄洒……”
傅决寒心脏被掐酸个角,忍不住固执地问他:“如果你自己疼怎办?”
孟似乎没想过,呆怔良久才说:“那就疼着……”
“只要傅决寒不疼就好?”他试探着问。
孟像是被问懵,用力摇摇脑袋,磕磕巴巴地组织着语言:“不喝,寒哥就要喝……他喝胃疼……”
傅决寒看他眼,“你喝就不疼吗?”
“疼……”孟撇着嘴唇,“带药,但是拿出来发现只剩颗,还煮茶……煮很久……可煮完也只有两杯……”
他说着抬下手,但没抬起来,只能又放下,湿漉漉脑袋垂在那儿装着很多落寞,“连照顾人都做不好……所以大家都不太喜欢……”
叔叔不喜欢他,妈妈忘他,孟想阴晴不定,傅决寒……傅决寒厌恶他……
可话音刚落孟就条件反射似张开嘴,似乎这两个字是触发他活动信号。
晕晕乎乎人低着头蹭蹭他衬衫,个字个字往外蹦:“不能咬……”
傅决寒虚抱着他,“为什不能咬。”
“咬…会流血……”
“呵。”他嗤笑声,“你不就是想要血,只有这个才能治你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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