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阳清清嗓子,把屏幕转向他,然后声不吭地走,傅决寒掐着掌心下楼,坐在椅子上。
与此同时,仿佛心有灵犀般,孟伴着自己做音频开始清唱,《千千阙歌》送给即将离别人——
“徐徐回望,曾属于彼此晚上”
音频里响起是他们在望江小巷初遇,孟收集段混着古斯特鸣笛蝉叫。
“红红仍是你,赠心中艳阳”
孟也不知道妈妈病还要治疗多久,但在康复之前自己是定走不。
“为什不早点把音频送出去?因为犯错误呗,他不理。”
调试耳机手突然停顿,孟沉默两三秒,低声说:“其实今天也想送来着,但被人轰走,没办法只能买通他朋友,让他帮外放下直播,但是……”
但是他不确定傅决寒会不会听。
会施舍给他两三秒,还是直接让栗阳关掉呢?
“纯粹”喜欢又能坚持多久呢,未定期限仿佛长到没有尽头,又好像短到伸手就能触摸。
它像架虚幻到随时可以破裂笼子,把人吸进去反复撕扯又愈合,傅决寒不想再踏进去次。
那桌菜他口没动,统统留给栗阳处理,自己转头进书房,再出来时已经是凌晨点。
客厅小夜灯还亮着,栗阳开着电脑不知道在看什,声音不仅公放音量还调特别大。
傅决寒正要叫他去睡觉道熟悉声音就钻进耳朵,孟说:“今晚书架读完,还没来得及补充,那就唱首歌吧。”
万宁海上第二个日出,他跳海跳到脱水,瘫在甲板上伴着近在咫尺日出录下截海浪。
“如流傻泪,祈望可体恤兼见谅”
南山车场,傅决寒带着他冲下九米高台时,低沉嗓音混着摩托车声
孟统统猜不到,也不敢猜。
“好不想。”他把思绪拉扯回来,戴上耳机,最后说:“如果他现在在听,就让他提前祝生日快乐,如果他走开,那……就假装他听到。”
话音落下,镜头骤然切换到电脑桌上,画面里只有只透明富士山酒杯,琥珀色酒液里卧着颗小小皮卡丘冰球。
傅决寒几乎眼就认出来,那是第次带孟去酒吧时自己给他调歌尔德蒙,里面放颗连夜赶制出来皮卡丘冰球。
孟喜欢到不舍得喝,路捧着带回家冻起来,没想到能完好地保存到现在。
垂眸看,屏幕上戴着口罩人正在直播,脏橘色小卷发被灯光衬出圈暖融融光晕,温柔又静俭气质和刚才抱着他腿耍赖小刺客截然不同。
“清唱吧,正好给大家放段前两天刚做好助眠音频,做很久,有三个月左右吧,这样算好像也没太久,可能经历太多,才觉得尤其漫长……”
孟说着笑起来,露在口罩外面眼睛弯成道温润弧度,明亮又澄澈眼底却晕着许许多多悲伤。
“这段音频是打算……在生日那天,送给……爱人礼物,但没等到生日,就被踹啦,马上他也要走,说是不会再回来。”
他云淡风轻地说着这切,边调试设备边回答问题:“他去哪?要出国。为什不和他起去?这边还有很重要事,要结束后才能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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