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着锤子步步走到车边,他把脚落在男人手指上,耳边立刻传来阵阵惨叫,脚下人哀嚎着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求戚寒留他条命。
戚寒只笑,“你应该知道,向道德感低下又极其护短,你把小歌抓走时就应该猜到自
挑掌心还算干净地方割开,傅决寒捧着他后脑,把手掌抵在孟嘴边用力攥紧。
鲜血顺着刀口流进孟嘴里,只喝点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缩在傅决寒怀里哽哽地往外吐血。
他肺里和胃里都有淤血,按就要吐,喂半天喝进去还没有吐多,孟又看到傅决寒掌心刀口,说什都不肯再要,摇着头躲他。
“不、不要血……哥不流血……”
傅决寒闭闭眼,心脏像被巨石碾过,骂句傻子就掰开他下巴,俯身吻上去。
“小、小宝……没事,没事们先起来,先起来……”
傅决寒泪滴滴往下落,心脏被捅开、搅碎、百般折磨,他躬着腰跪在地上,用力地喘着粗气,反复不停地闭眼再睁开,喉咙里发出声又声闷吼,甚至不敢看躺在那儿人。
分别不过二十分钟,孟就从个健健康康人变成这副血肉模糊样子,脑海里穿着熊猫睡衣六岁小孩儿和捧着花球站在小栅栏外孟反复闪回。
再闭眼,那两个人就躺在血泊里奄奄息。
这是他爱人,他弟弟,他疼着宠着路护到大小孩儿,最恨最气时都没忍心动过根手指,现在却在他眼皮子底下经受如此惨绝人寰毒打折磨。
掐紫,你们有谁,用哪只手碰过他吗?”
角落里突然响起“咔哒”记扣动扳机声,戚寒立刻抬眼扫过去,同时间身后保镖拔枪射击。
尖锐声枪响响彻停车场,歹徒翻着白眼倒在地上,额头正中个血洞。
“很好,他已经招。”戚寒勾起唇角,看向其他人:“还有吗?”
*
唇舌相交,满口铁锈味,津液缓慢地哺进口中,孟听话地吮吸吞咽,虚弱到连眼睛都睁不开却还拼尽全力捏住傅决寒小指。
时隔三个月,这是傅决寒第次吻他。
虽然是为治病,也足够孟心神震荡。
前后喂三次才稍微稳住病情,傅决寒不敢再耽搁,小心又小心地把孟抱到车上,他伤太重,必须马上送医。
这边戚寒已经“处理”掉所有歹徒,只剩领头男人,也是这次绑架主犯,戚寒堂弟。
傅决寒快要发疯。
孟身上没有落手地方,傅决寒就脱衣服把他兜起来,轻而又轻地抹掉他眼睛上血,再擦掉嘴边土和汽油,全程手脚都是颤抖。
栗阳扬手抽自己个巴掌,又心疼又后悔,“对不起哥,该留下,留下小就不至于被伤成这样。”
傅决寒眨眨眼,说:“给把刀。”霄*鹰
往楼下赶时栗阳就和他说孟缺乏证发作。
与此同时,孟终于睁开眼。
他说不出话,动弹不得,看到傅决寒那刻眼泪就夺眶而出,用尽全身力气才叫出声哥,又轻又细嗓音如雏鸟般脆弱,仿佛随时都要断气。
他说:“哥……不哭……不疼……”
你不要哭,不是很疼。
傅决寒心都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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