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决寒笑着吻吻他发顶,又抬眼看向戚寒,后者酸溜溜地瞅眼自己帐篷,半个傅歌影子都没找到,估计出来也是要训自己。
同样是度蜜月,人家小两口来海岛是玩,他来海岛是换个地方面壁。
戚寒老大不乐意,憋闷地说句“散会”就退出来。
孟听到这两个字猛地睁大眼,倏地清醒,仰起头懵懵地看着戚寒电脑:“爸爸你在开会吗?”
他刚睡醒时候尤其乖,嘴甜不行,戚寒得有十几年没听到这样软绵绵两个叠字,顿时眼眉挑,身心舒畅,“啊,在你呼呼睡大觉时候刚开完。
“嘿你个兔崽子……”戚寒呼噜他把,笑,“咱俩谁也别说谁。”
他转过头重新面向屏幕,立刻又恢复那副凛冽严厉模样,沉声问:“天科调查组在哪儿?”
会议里有人应声在,戚寒说:“之前让你们查半个月,点猫腻都没查到,马上竞标要开始还得从儿子嘴里知道大热有问题?”
“你们十几个人干半个月还顶不上他自己顺便查,干脆工资也别要这个位子你们也别坐。”
他顶着张冷酷无情脸,实则话里话外欣慰和自豪都要藏不住,就差直接炫耀儿子,傅决寒不太自然地喝口咖啡。
互不打扰,声音又没有外放,傅决寒不知道他在开会,偏头特别自然地喊句“爸,”眼神还留在自己电脑上。
各部门经理从屏幕上清清楚楚地看到原本黑着脸戚寒瞬间转过头,脸上表情立刻多云转晴,温柔又冷酷地“嗯?”声,像在克制,“怎?”
傅决寒说:“记得你们下个月要做新药售卖权竞标对吗,天科是不是也参加?”
戚寒:“嗯,天科是大热。”
傅决寒动动鼠标,拉足足两页数据给他扫看,散淡说:“废他吧,天科账有问题,他们老总手底下不干净买卖有箩筐。”
组长连声道歉,战战兢兢地说堆,戚寒没空听他废话,干脆利落地切到下环节。
孟揉着眼睛扶着腰晕晕乎乎走出来时傅决寒工作已经处理大半,戚寒会议也已经进入尾声,。
他连眼睛都没怎睁开,不知道有人在开会,颠颠颠地走到傅决寒旁边,两腿叉就面对面坐他腿上,趴在人怀里打个哈欠,弄得眼眶里圈眼泪花。
也亏是他长小,能从桌子和人缝隙挤进去,傅决寒宠溺地捏住他软绵绵手,轻声问句:“睡饱?”
“没有……”孟抓过他手放在脸蛋下垫着,依恋地蹭蹭,嗓音黏糊糊:“哥不在睡不好。”
戚寒第反应居然是惊讶:“你怎查到他头上?他和你望江完全没有交际。”
“……”傅决寒口气不上不下地噎在喉咙里,还少见地支吾两声。
他当然不会说是前阵子怕戚寒在医院养病分身乏术,才顺手派出去十几号人帮点小忙,别过头嘴硬道:“他……外甥,在望江闹过事,顺便查。”
戚寒看他眼,倏地笑,抬手在大儿子脑袋上揉把,“别扭东西,小歌痛快你点没随到。”
傅决寒冷哼声,冷嘲热讽:“说得对,从小就是别扭东西教大,现在自然也是个别扭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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