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吸鼻子,元宵缓缓,才开口小声地同凌冽聊天,“翰墨说他已经查得差不多,已经先叫人南下配合咱们,他再确定两件事,随后就会到,”想想,元宵又补充句,“还有两大营在调兵,筇州和庐州部队也有些动向。”
凌冽想着前世小皇帝那些动向,轻轻叹口气。
结果还没缓过劲儿来,他们就忽然听见楼下阵惊慌脚步声,而后就是声尖叫,“走水——!”元宵愣愣,有些慌张地就要去抱他们家王爷。
而凌冽看看窗外烟,推开元宵手,让他不必惊慌,他在北境看过那多大火,这种烟大反而火势很小,凌冽看看还冒着热气水,觉得有些可惜,他原本还想多泡会儿。
最终,元宵还是将他们家王爷从浴桶中捞出来,穿上明衣、擦干长发。凌冽受伤以后,本来还要按摩双腿,可元宵还在擦头发时候,房门就被人从外面不客气地撞开,舒明义脸色惨白地带人匆匆进来,见凌冽还在后,他明显松口气。
络在北境军中潜伏翰墨,让他带人南下支援,北境军队中还潜藏有不少效忠于他死士,他自不可能当真嫁予蛮王和亲。
金沙江水流湍急,年到头折在暗礁上船只无数。只消稍加伪装,就能做成个“船沉身死”局叫他脱身。反正小皇帝议和是假,两大营士兵调遣是真,迟早还要同蛮国再战。
凌冽正想着,县官便和驿丞道儿上前见礼,说给他们准备接风酒席。因和亲这事儿特殊,随行军队便没有在城外安营扎寨,全部安排住在驿馆附近。毕竟事关南境安危,没人敢轻易冒险。
舟车劳顿,风餐露宿,加上路忧思,这顿饭凌冽没吃多少。他身边小管事没吃几口,也急匆匆来找驿丞,说是他家王爷想洗个澡,要劳烦他准备热水。
驿丞没有多想,点点头就命人去准备。反而是在水准备好时候,舒明义忽然伸出手笑着拦住北宁王主仆,“王爷,听说,那小蛮王可凶残无道、喜怒无常得很,若他怒,便是流血漂橹。”
元宵被吓跳,瞪大眼睛盯着舒明义说好几个“你”。舒明义却抢步上前,看着凌冽,声音有丝微微颤抖,“以为,王爷是重诺之人。”
凌冽没说话,只抬眸静静看他,那双美目若寒星,跟着舒明义几个小兵觉得其中有坚冰、只
元宵不懂舒明义在说什,凌冽却只是看着对方眼睛,“本王说过,本王心愿不过是天下平宁。”
听他这说,舒明义这才耸耸肩,“那便好,王爷请——”
元宵莫名其妙地瞪舒明义眼,推着凌冽回到驿丞给他们准备好房间,房间正中浴桶已经放好,只是这驿馆下人不够细心,准备还是寻常木桶,那高高桶壁对不良于行人来说可算个不小挑战。
好在元宵伺候主子做惯这些事儿,力气也够,稳稳当当地就将自家王爷抱起来放入水中。凌冽撇撇嘴,最终选择什也没说,温热水确实能够洗去烦恼。
元宵却看着凌冽,忍不住又偷偷抹抹泪:他们家王爷瘦很多,身上留下许多淡粉色疤痕。原本能骑马射箭人,如今却只能拘束地坐在窄窄轮椅上,去哪儿都不太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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