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冽看着小蛮王,心情忽然沉重,他自然可以伸出手、哄孩子般与他拉钩,但不知为何,他有些不忍心去欺骗这样个真心诚意待他好人,即便、他们注定有着选择不同“以后”。
闭闭眼睛,凌冽推小蛮王把,骂道:“多大人——!”
怕小蛮王再缠着他拉钩,凌冽主动岔开话题,“你既说这果子如何如何好吃,就没存下些?酿酒、腌制蜜饯之类,也不怕后来人不知啊?”
小蛮王伸出去手在半空中顿顿,而后慢慢地收回来。
他难得没直盯着凌冽,而是慢慢将眼神放到那株蜜香树上,声音有些哑,“新鲜金蜜果离枝不到三刻便会腐败,存不住……”
凌冽听着,忍不住问,“那为何会三年多……?”
小蛮王闷闷地摇摇头,“窝也不知,大巫只告诉窝机缘未至。”
或许因为小蛮王太过渴盼,那委屈而遗憾眼神让凌冽有些不忍,他伸手轻轻摸把小蛮王金灿灿脑袋,安慰道,“花有重开日,蜜香树也会。”
“……”小蛮王愣愣,有些孩子气地追问道:“……真会?”
凌冽心里虽没底,但却不忍让那漂亮翠眸露出伤悲,他在心中暗叹口气,端出先生们惯用那套画饼之法,高深莫测道:“嗯,心诚则灵。”
前,小蛮王依依不舍地回头,看着瀑布边某个方向,轻不可闻地叹口气,“锅锅来不凑巧,以、以前还能吃到金蜜。”
“金……蜜?”凌冽学着小蛮王语调,这、说得是中原官话?
挠挠头,小蛮王指指远处瀑布,顺着他手指方向,凌冽才发现原来在那水声淙淙巨大瀑布北侧,还藏有小片布满金沙滩涂,滩涂中央有株非常高大树:树皮呈浅白色、树叶在夏季里竟是浅黄。
树冠撑开来几乎遮蔽整个滩涂,银涛激荡起水雾蒙蒙,好似那株大树都在散发着金芒。
“那是蜜香树,”小蛮王眼神中充满眷恋,“已经三年多没开花,窝小时候它每年夏秋两季都会结好次金蜜果!甜甜,比世上其他所有果果都好吃!”
凌冽噎下,被他脸上那瞬低落刺痛,心里也难得密匝匝地
小蛮王其实没听懂,但不知为何,同样话,大巫来说,他就觉得是在骗人。而凌冽清冷嗓音絮絮说,他就觉得是真、就定能成。
“那锅锅,窝们俩个拉钩钩,”小蛮王伸出手,眸色虔诚而带着点渴盼,“以后每个夏秋,窝都要带锅锅起来看!等蜜香树开花、结果,窝就给锅锅尝尝最好吃金蜜果!”
他这孩子气举动,惹得凌冽有些想笑,但那话中沉甸甸“承诺”,却又让他微扬嘴角缓缓回落。
——以后。
每个夏秋。
这次,凌冽听明白。
他又看那处于片水雾中金灿灿异树眼,有些难以想象它结果模样。
小蛮王似乎真很想念那“金蜜果”,竟砸吧两下嘴,盯着那蜜香树方向细细地又同凌冽说许多:
说这蜜香树开花时候是特别漂亮白色大花,而且花叶不相逢,远远看过去像株雪树;说着树从前结果较多时候,整片滩涂上都会挤满蛮族幼童,热热闹闹比过节时还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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