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母蛊?”
孙太医点点头,细致而直白地给凌冽讲明“子母蛊”为何物,以及解除蛊虫方法。
老人德高望重,语气平缓不带半点狎昵之意。
但“精血融合”四字,还是听得凌冽阵心惊,他脸上不着痕迹地腾起红云,在絮丝被下手指微微卷卷——
他浑身乏力竟、竟是因为这个?
凌冽看着小管事无措又慌乱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元宵有点恼,扁扁嘴埋怨道:“王爷!!”
凌冽笑着,门口却忽然传来敲门声,他愣,元宵则松口气,蹬蹬跑过去开门,“定是孙太医,您昏迷这三天,他每天都要过来给您请脉。”
孙太医到来,缓解主仆俩尴尬,老人没醉酒时候,眼神十分清明。
他布满褶皱手指切在凌冽脉门上,片刻后,老人脸上露出丝欣慰神情来,他边收起脉枕,边道:“王爷身体无虞,气色也比往日好许多。看来,那苗疆巫医,确实有些手段。”
身中剧毒,不等毒医来救,就打伤两个守卫自行离开、如今下落不明。”
凌冽皱皱眉,想起那天夜里种种,有些惋惜地叹口气。
元宵讲完蛮国情形,又说起翰墨和羽书寄来密信——
北境形势未变、黄忧勤和那神秘“简先生”也没有再联络;而宫中太皇太后病段时日,小皇帝却以外臣照顾不便、没让舒家重臣进宫,如此京中人心惶惶,以为这是“阉党”和“后党”开启纷争信号。
“哦,还有江南,”元宵想想,补充道,“崇德说,他们近日来切顺利、接连打胜仗,物资和粮草也还算充足,流民得到安置,匪祸之事暂且得到控制。”
凌冽轻咬下唇,脑海中浮浮沉沉起些记忆:他主动紧勒小蛮王脖子、攀着他肩颈就将嘴唇贴合上去……
“……”攥紧絮丝被,凌冽险些将自己下唇咬出血。
孙太医说半,瞥眼见北宁王脸上青红片,便知凌冽误会,他连连摆摆手,“王爷您想差,那位没把您怎样,倒是他弄得自己满身是伤、狼狈得很呢。”
“……?”
“您身上没力气,不是因为那事儿,”孙太医宽慰句,“虽然祛除子蛊最好法子是精血融合,但也还有他法,如用大量鲜
元宵站在旁腹诽:王爷那脸色红润,分明是臊!
凌冽收回手腕,想想,问道:“老先生,缘何浑身如此乏力?”
孙太医愣,下意识转头去看元宵,“你没告诉王爷?”
元宵红着脸,挠挠头,嗫嚅道:“、……”
孙太医看着小管事那红彤彤脸蛋,心下明白几分,他转身正色冲凌冽解释,“王爷您身上乏力,是因为子母蛊被诱导发作缘故。您身上这蛊虫是新培育、生命力较旺,所以您才会虚耗这许多。”
“……崇德?”
元宵愣,立刻捂住嘴,憋个大红脸,“是、是舒明义……”
凌冽似笑非笑:惇信明义、崇德报功。
他然地看自家小管事眼,“哦,原来舒小将军字是‘崇德’啊——”
除公开大名,锦朝男子还有“字”和“号”,所谓大名是给外人叫、号用来表达自己志趣,只有“字”是供父母兄弟、亲近之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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