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叹口气,收拾好地上片狼藉,便跟着伊赤姆大叔起、扶着毒医离开中军大帐。
等中军大帐内只剩下他们两人时,凌冽才抬头,冲满眼凄惶无助小蛮王伸出手
“您又能瞒到几时呢?”不同于以往纵容,伊赤姆严肃地反问道:“就算毒医顺您心意、给您那样药粉,您能侥幸放那多血不死,等您将那些血送出去时候,王爷还能不知情?”
“……”
伊赤姆大叔看看他,又看看坐在中军大帐内、灯火阴影中凌冽,而后大叔切换苗语,压低声音道:“何况,比起个不确定‘华邑姆’,他优先考虑您安危,并无什大错。”
凌冽不知大叔同小蛮王说什,只是,在听见“华邑姆”词后,小蛮王像受到什莫大羞辱,他低吼声,高高扬起拳头就要砸下去,“你闭嘴——!你们都不懂!”
他动作已经足够快,但手背上还是被枚铜扣轻轻地砸下。
毒医撇撇嘴,哼哼唧唧。
凌冽皱眉,指尖轻轻在那铜制汤婆子上点两下,清脆铜声叮叮作响,“刚才,好像听见有人说‘放血’?”
他声音不急不缓,清清冷冷。
小蛮王缩缩脖子,强辩道:“……锅锅听错。”
“那,”凌冽看不见毒医,却能看见在旁点灯伊赤姆,“您说?”
,大王,有什话们进去再说——”
○○○
夜雨簌簌,灯烛曳曳。
伊赤姆大叔亲手给中军大帐内几盏灯,添上灯油。
元宵忙着烧水,凌冽则退到软塌旁,留出空间给那两个在雨中狼狈打架人、换掉身上湿衣服。毒医冻得浑身发抖,却乌眼鸡般瞪着乌宇恬风,“……您就是打死,也不会帮您做这等混账事!”
“够!”情急之下,凌冽拆下汤婆子上扣子掷出去打小蛮王手背,他没法在这场闹剧中置身事外——
被打下小蛮王愣愣,稍微找回些许理智,他仓皇地松开伊赤姆衣领,“锅锅,……”
“……够,”凌冽捏起眉心,“元宵,你们都出去。”
“可是王爷……”
“出去吧。”
“……”伊赤姆叹口气,转头看看疯狂朝他摇头大王,然后放下打火石,“毒医那儿有种能长期保存血液、令其不凝固药粉,大王想讨要过来放足血,让您带走。”
他说得极快,也极平静。
整个中军大帐却因为他话而陷入死般寂静。
就连元宵手中扇火蒲扇,都被这句话吓得掉在地上。
小蛮王愣半晌,而后从地上跃而起,他攥住伊赤姆领口,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压抑而恼恨,“老师!”
乌宇恬风擦着头发上水,看他眼神仿佛要杀人。
早前元宵端过来水已经有些凉,凌冽也没有在这多人面前洗脚癖好,所以他示意元宵将那铜盆挪开,自己摸索着怀中温着汤婆子,轻声问道:“……所以,为什打架?”
此言出,刚才还凶神恶煞小蛮王立刻就耷拉下脑袋,像做错事儿大狗子样。
他没说话,却也不准毒医说话。
山样身体挪动过去,竟严严实实地将毒医整个挡住,他警告地睨着毒医,不许他当着凌冽面儿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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