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面具说完,乌宇恬风想想,最终嗤笑声,“哦,还以为乔伊希当真对王位不感兴趣。”
“……家主人商船会在附近停留三日,您若是考虑合作,可以此信号弹为讯。”
铜面具不敢久留,急急忙忙地在案上留下枚小小信号弹后就飞快离去。
大帐帘子很快就又重新放下来,乌宇恬风盯着那枚信号弹看片刻,转身,又唤句“霜庭哥哥”。
他表情看上去有些复杂,说不清是落寞还是沉郁,总之是没刚才好心情。
铜面具噎住。
半晌后,他讷讷起身,勉强接受。
反正榻上那位身形纤细、皮肤白皙、眉目如画,看就并非南境苗人,时间紧迫,这两人看上去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反正中原人不通苗语,他便坦然将他们家主人计划和盘托出。
峤烙之上,百越国还有位年逾二十大王子,名乔伊希。
据传,此人生母是个奴隶,相貌生得十分丑陋,老国王是喝醉酒才有这个孩子。之后乔伊希身份尴尬,成年之后就主动离开部落、远渡重洋,直来往穿梭在南洋上。
铜面具之下眼珠转两圈,最终肩膀微微耷拉下来,他单膝跪下行苗人大礼,才坦言道:“还请大王见谅,家主人身份尴尬,这些年远离陆地,消息时没那灵光。”
他这说,乌宇恬风便有猜测,试探地问句,“大王子?”
铜面具摇摇头,“家主人说过,百越国王子,只有峤烙位……”
“如此,起来说话吧。”乌宇恬风坐直,顺便将凌冽垂在外面只手捉过来轻轻摩挲着,外人在场,他没有太过分,只用指尖轻轻挠着凌冽掌心。凌冽也不好发作,只能不满地瞪他。
铜面具却不起身,有些执拗地重复遍,“您、您既然知道家主人身份,还请您寻个只有您……”
凌冽窝在锦被中,元宵铺这张床还是厚
这种传闻骗骗般百姓还成,南境蛮国并不如中原那般重视身份地位。
若真喜欢,身为百越国国之主,大可以废除其奴隶身份,即便不做正妻、不做侧室,也可以在宫闱中找到合适位置,断不至于无名无分。
而所谓喝酒、相貌丑陋,更是无稽之谈,若真是貌丑之故,大可以在孩子出生前就引产,何必等到孩子长大成人,再来嫌恶?
何况,凌冽这些日子在南境生活,发现苗人不似中原。苗人崇尚夫妻,即便蓄奴,男人也很少在有妻子前提下,同家中女奴发生什。若真有忍不住偷吃,妻子也会先同丈夫刀两断,根本不似中原妻妾成群。
他边连猜带蒙地听着乌宇恬风和铜面具说着,边思虑这位百越国大王子身上疑点重重。
“乔伊希久在海上可能不知晓,这位是王妃,”乌宇恬风轻轻晃晃凌冽手,语气有些骄傲,“是前不久刚从中原掳回来。”
“……?!!!”铜面具惊讶得眼睛都要掉出来。
乌宇恬风更高兴,他动动嘴皮子——反正他说苗语凌冽不能完全听懂——信口胡诌道:“他身子不好,黏人得紧,是刻也不能离。”
凌冽:……
似乎怕铜面具不信,乌宇恬风还十分不要脸地将他们握在起手抬起来,在他面前晃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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