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邑姆冷冰冰,应该喜欢这样简洁。”
其他姑娘却不认同,争辩中扯起来另外块布料说道:“华邑姆哪里冷!那天看见他对大王笑,可好看!觉得这块蓝地白花他会喜欢!”
元宵懵懵懂懂,凌冽忍笑,开口道:“两块都挺好。”
几个姑娘被吓跳,回头转身却倏然跪下行大礼,凌冽正想请他们起来,却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脚步声,伴随着脚步声而来还有乌宇恬风清朗声音
凌冽难得清闲,午睡过后,就让元宵推着他出去随便走走。
殿阁和附近几片树林他们都绕得差不多,前几日,元宵还误打误撞地带凌冽闯入处孔雀聚所。原本停在树梢上打盹白孔雀被他们惊动,漂亮尾羽垂下来,灵动眼睛好奇地看着他们。
元宵兴奋坏,想要尖叫又生生忍着,小脸都憋得通红。
凌冽则看着那群漂亮精致生灵,眼眸明亮许多。
在苗疆待久,元宵胆子渐渐大起来,知道此境生灵待人多有善意。他听阿幼依说条小道,据说会通往林中处潭水,那里常年有梅花鹿群来饮水。小姑娘说那些小鹿不怕人,只管带着点小饼干过去喂。
宇洛时候,乌宇恬风总是会有些紧张,不是打着哈哈将话题岔开,就是故意扑上来对着他上下其手、阵轻薄。
想到阿幼依说那两句模棱两可话,凌冽心中明白,乌宇恬风有段想要向他隐瞒过去。
他无意窥探,只对小蛮王这幼稚行径无可奈何。
没战事,日子也闲适许多,小蛮王每日晨起都会悄悄上外头给凌冽采回来各类新鲜瓜果,然后坐到凌冽对面、拖着双腮盯着他过早。因为耽误时间,最后都会被怒不可遏伊赤姆大叔闯进来、拎着耳朵带走。
之后整天,小蛮王会留在殿阁内处理政务,午后则会着人给凌冽送来些小东西。
元宵推着凌冽往林中走,阳光穿过阔叶缝隙点点洒落,林有微风,虽是六月,却无暑热。
未至潭水,远远就听见几个姑娘议论声,她们说是苗语,元宵听不懂,但凌冽经过这段时间暗中观察学习,却大概听懂七八分——
“觉得这个更好看,大王定会喜欢这个。”
“你那个太花,印上去肯定要被大王凶。”
姑娘们手中拿着好几匹花样不同蓝染布,叽叽喳喳地讨论着哪个花纹好看、哪个大王会喜欢,似乎还提到“华邑姆”词,其中有个生得高挑姑娘认真地拿着块白底蓝羽纹布料说道:
有时候是他偷偷写字,有时候是他偷偷采花或用青草编小蚂蚱,更多时候是画,墨笔画各种各样线条简单小人,看上去倒当真像是在赌咒符文般。
元宵每次看见都要破口大骂,凌冽倒觉得有意思,专门腾只木匣来收着。端看他神态动作,小管事只能偃旗息鼓,面色难看地帮王爷收拾。
午后,凌冽是要小憩。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没有在京中那忧思苦虑,饮食上又被小蛮王骗着、哄着吃不少花样繁多东西,孙太医几次诊脉都说他精神好许多,身体也比从前好,就连小腿上也隐隐有点知觉。
左不过京城乱着,想要筹谋人和事都有专人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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