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阴错阳差,最后真正用得上热水,反而成他家王爷。
小管事怏怏不乐,闷声道:“您还真不怕他折腾您……”
凌冽摇摇头,展颜轻笑。
如此,重新搬回树屋那夜,北宁王府管事夜没睡,巴巴伫立在树屋门口,边烧水,边竖着耳朵,眼中都熬出血丝,也没听着点儿异动——
凌冽不知门外杵着小管事,照常洗漱、换寝衣翻身上床。
“王爷,”元宵捧着新换热茶,拧着眉冲满头木屑小蛮王努嘴,“您说,以后是不是该管他叫‘王妃’?”
凌冽噗嗤声乐。
元宵却真苦恼上,他放下茶盏,趴到凌冽旁边,目光纠结,“按例,王妃是要管家,您说,就他这字都认不全模样,他能分得清们府上田地契吗?”
“……他已经进步不少,”凌冽忍笑,“他不错,你刚来时,也不见得学得有多快。”
“哦,”元宵幽幽地看他眼,“王爷您不反驳他以后要管家这点吗?”
张弥勒榻?”
乌宇恬风瞪大眼睛,而后“呯”地声从凳子上跌下去。
不明所以几个勇士吓跳,连连过来扶他。
凌冽看他这呆头鹅样子,忍不住摇头,眼角眉梢闪过抹笑,然后放下巾帕,招呼元宵,“走。”
○○○
勤勉北宁王习惯在睡前温小半会儿书,这些日子译书,这习惯便变成看几页拓片。
小蛮王新制弥勒榻编竹为铺,夏日里也不用垫褥子,像凉席那样舒适,分开两个软枕挨在处,絮丝被叠两重,里侧三面围栏上,则是小蛮王亲自雕镂蝴蝶纹样。
乌宇恬风洗漱完,看着穿着绵软寝衣凌冽,挠挠头,还是在腰间裹上条棉布。
前屋和后屋中间,屏风位置被换成桑秀等人扎好蓝染帘子,而后屋格局也改改,原本屏风被移到那张弥勒榻前,小蛮王同手同脚地摸到床边,他摸摸鼻尖,“哥哥们休息吧。”
凌冽戳元宵指头,“你到底想说什?”
“、就想问您,您怎就、就同意换什床……”元宵捏捏手指,眼巴巴地盯着凌冽,他承认苗疆公狐狸精有些手段,但……
元宵又偷偷看打量着凌冽劲瘦身段,同塌而眠……他根本没办法想象!
从前在镇北军中,伺候郭家几个小厮聚在起,他总是听大公子家说什今天主子又要两回水,听二公子家攀比似说什他们家少爷夜能要三回。
当时元宵不以为意,还暗想——他家王爷比两位公子都年少,将来必定更加出类拔萃:晚上要四回、五回、七回都不在话下。
最终,凌冽还是在南屋又多住小半个月。
那张带回来弥勒榻太宽大,根本没法完整地通过树屋大门,小蛮王尝试几次后,最终选择重新仿造弥勒榻样式,自己重新打造张——
殿阁中央广场,很快又被木刨花淹没,乌宇恬风哼小调,也从“阿妹想阿哥”,换成曲《枫木歌》,唱是苗疆创世和苗人先祖,有许多“妹榜”、“妹留”发音。
这歌殿阁巡逻勇士和宫人们都会,兴致所知,也会跟着合唱。
如此,留在南屋静静译祖文凌冽,有时也会停下,静静听他们唱段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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