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说他还没吃过金蜜果!
还没吃过金蜜果!
他激动地从床上跃而下,将床
小蛮王乖乖在床沿上坐会儿,又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他想今夜、想骑在白马上披着月华凌冽,想凌冽给他讲《高山流水》,想漂亮哥哥每个动作、表情,想他说每句话。
他想到金蜜果。
禁地内蜜香树,其实很多很多年都没有再开过花。
不开花,自然不会结果。
老人们都说,那株蜜香树已到年龄,往后只会慢慢苍老,再也不会开花,也不会有金蜜果。
“这些天左手少动少用力、伤口别碰着水,辛辣生冷都别吃,”毒医边收拾自己东西,边细细嘱咐道:“药明天再来给您换过,看伤口恢复情况,老孙头大概还会给你煎几副药内服。”
乌宇恬风摁着肩试着动动,发现左臂胀痛得厉害、根本抬不起来。
想到那又苦又涩,黑糊糊样草药,他便撇撇嘴,“你什时候跟那位老先生混这熟?”
毒医将瓶瓶罐罐塞入口袋,不理他。
“你不是向来自诩医术高明吗?怎还要喝别人药。”
在外山壁光秃秃,众人也没寻获乾达尸体。
“不过他胸口中您两箭,被卷入泥流,多半没命可活。”阚部首领道。
凌冽摇摇头,中原有句俗语叫“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螳螂山是黑苗盘踞重要营地,此战之后,伊赤姆揣度,边境上不少跟着闹事部落,会前后来军中投诚,“还有那群俘虏,也是祸患。”
被俘黑苗勇士个个硬气,宁死也不俯首称臣,这样干养他们在军中风险极大;着人送到摩莲城羁押,又要耗费大量兵马,伊赤姆想着便是脑门官司,忍不住直叹气。
可,凌冽却说,他还没吃过金蜜果。
因为受伤,乌宇恬风其实有些发热,头脑也没有素日灵光,他感觉自己脑袋好像固化成大片坚硬泥土,土壤之下沸腾翻滚,总有什东西要破土而出——
金蜜果,哥哥还没吃过金蜜果。
僵硬土层上皲裂开道缝儿,金色光芒点点渗出,绿色苗苗“哗”地下掀开整片大地,将乌宇恬风脑海整个都照得透亮起来。
他翡翠色眼睛瞪大瞪圆,整个人都精神许多:
“您懂什?”毒医翻个白眼,“中原医道博大精深,孙先生医毒双绝,们这是切磋、切磋!再说,您这伤凶险得很,内服药调理您身体正好!”
乌宇恬风亦用白眼回敬他,心想,你就是公报私仇,要骗喝苦药。
“得,您别抱怨,”毒医看穿他心思,将医刀归入囊中,他理理衣衫,道:“凭您这股不要脸劲儿,喝苦药不正好方便您同华邑姆撒娇?”
乌宇恬风愣,而后,眼睛亮起来。
毒医撇撇嘴,掀开帘帐头也不回地走。
凌冽沉吟片刻,时也想不出什妙计。
倒是风部首领小声提议,不如让摩莲城和附近几座城池派兵来接。
“这主意不错!”伊赤姆高兴起来,点点头又捡几件要紧事说起来。
……
营帐外议论纷纷,营帐内毒医也终于处理好乌宇恬风伤口,小蛮王出头脸冷汗,金色发丝都紧紧地黏到脖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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