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拿被他吓跳,忙上前扶他。
乾达倒在地上后,却瑟瑟发抖,整个人往石桌后躲又躲,他抱着头、声带哭腔道:“别、别杀,……只是太饿,对不起,不是要偷东西……”
约拿愣,而后笑,他没再靠近,只温言道:“您别害怕,这些东西本就是准备给人用。”
乾达抬头飞速看他眼,然后又低下头去,十分不相信模样。
清晨高黎山有寒露,约拿看乾达双腿上绷带湿透,又渗出不少血水,便急喊路易,想将乾达先扶回房中。结果,路易刚走出来,他们身后就听见个惊讶女声:“……阿甲?!”
看来,蒲干国王此番,是不愿交出黑苗巫首。
乌宇恬风遥遥看着在日光下隐隐反射白光蒲甘王城,眉宇压低很低很低。
钦敦江畔,高黎山中。
今日乾达起个大早,用过牛乳后,便撑着自己拄着拐杖出来。
他细细观察过,这两个外邦番僧每日早晨都要聚集到番堂内念经。由于番堂靠近浅渊寨,他们还会特意给清晨外出打渔、狩猎姑娘们准备些牛乳、圆饼之类补给,就放在后院门口石桌上。
—金银船、粮食瓜果船,还请您笑纳。”
银粮合计两船?
乌宇恬风皱起眉,面色微沉。
伊赤姆上前,原还想同使节细谈两句,可对方根本不给他机会。使节恭恭敬敬再拜行礼后,便转身直接离开大帐。帐外,送他前来小舟早等在江畔,众人追出来,只能眼睁睁看他登船。
钦敦江虽不似那曲河般湍急,但顺流而下,小舟还是下就滑出去数丈远。
被扶着乾达也愣愣,他抬头,面色苍白地看向站在番堂门前阿曼莎。
阿曼莎脸上还横贯着乾达从前留下那道伤,惊之下,她整张脸都变得极扭曲,灰色眼瞳中,似怨又怒,她深吸两口气,正欲上前,那边乾达就怪叫声,推开身边两人想跑。
可他双腿已断,身上又都是伤,番折腾下竟是又重重摔在地上。
“别、别过来!”乾达声音发颤,“、不是你阿甲!”
阿曼莎愣,倒是路易先反应过来,他忙上前安慰地扶着
乾达慢慢挪动自己藏到暗处,等路易将食物摆好离开后,他等会儿,才拄着双拐上前。
观察左右无人,他便悄悄从自己随身罐子中取出点蓝色粉末撒入牛乳中。那些粉末遇水则融,很快就在白色牛乳罐内消失得无影无踪。
乾达垂眸看着牛乳,眼中露出丝玩味。
“……先生?”
中年隆胎蒙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乾达闭闭眼睛,飞速掩去脸上表情,他做出副受惊模样急急转头,顺手拿起块摆放在石桌上圆饼,在回身时丢掉圆饼,推开拐杖、摔倒在地。
那使节立在船头,依旧是让人挑不出点儿错恭谨,他冲众人再拜行大礼,遥遥指身后王城方向,道:“两艘大船已在来路上——”
蒲干国,位于崇山峻岭中。
南流钦敦江穿过高山,蒲干王城就立于两山中央高地峡谷之上。两侧山脊高耸入云,奔流江水越靠近王城便愈急,穿过王城再往南,便是瓦底沙滩和整片南洋。
众人顺他手指方向,果然在峡谷下看见两艘吃水很深高大帆船。
无功厚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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