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两人从城阁出来,便没什目地开始闲逛,看见好玩有趣,便凑上前、挤进人堆里,同九德城年轻男女们道儿为小摊上那点新奇东西鼓掌、欢呼。
也是到今日,乌宇恬风才发现——
他漂亮哥哥其实同样有颗纯澈简单、甚至有些孩子气心:看见五色蝶尾草金小鱼,会兴奋地拍着他手臂催促他上前与七八岁孩童们道儿竞争;见着用苇草穿成整串贩卖生鸡蛋,会惊讶地瞪圆眼睛。
遇上从未吃过小食,凌冽总会下意识凑过去,但他漂亮哥哥胆小而谨慎,总是会下意识捉着他手指,轻声问“那是什”,然后眼巴巴地等他买
这语气,还当真同半个时辰前就出发阿幼依模样。
凌冽忍不住笑,在心底偷偷骂他:幼稚鬼。
乌宇恬风右手恢复得很快,毒医摸过骨后,给他换轻便夹板和绷带,只要不太用力,他那只手便不用再以纱巾滑稽挂在脖子上。
今日凌冽没有扎束长发,相反,乌宇恬风却从他妆奁盒子中、顺走根银边墨蓝发带,他将金色长卷发高高扎成束,却在凌冽额间,绑上条浅紫色打底、银虎镶嵌、中悬银穗抹额。
因这装束,两人走在九德城大街上,倒真像极两个原本就在南境苗疆生活恩爱眷侣。
领长袖五彩线绣短衫,下|身套条宽口银虎纹墨长裤。
长裤下,则露出他白皙双脚。
北宁王脚踝骨很细,本就白皙皮肤因常年不见天日缘故,更显病态泛青。
但九德城主却亲自蹲下来,蘸取九德城独有散沫花粉*,在凌冽脚背上浅浅地描圈浅红泛棕色花叶祥纹,那精致手绘图案落在凌冽偏白脚背上,显得别样惹眼。
凌冽略尴尬,作为中原人,即便是男子,将脚面轻易示人,还是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对于萨瓦节如何过,善谋算北宁王面对小蛮王两个提议,选择——不做选择。他没觉得在街巷上和其他九德城百姓挨挤在起有什不好,也不觉得看鱼王、逛小摊能与那彻夜焰火发生冲撞。
他们,大可以顺着九德城水道、街巷逛过去,然后再回到城阁内,缩在高塔中,拥着暖暖锦衾、温上盏花草茶,再看彻夜焰火、直到天明。
听着他构想,乌宇恬风眨巴两下绿眼睛,小声道:“哥哥真贪心。”
凌冽挑眉,笑着拿凤眸睨他:“不可以?”
“当然可以!”乌宇恬风俯下身香香凌冽眼尾,“爱死哥哥贪心。”
但乌宇恬风站在他身边,用左手虚虚牵着他,当九德城主最后下落笔时,凌冽还来不及羞赧,就听到小蛮王惊喜欢呼:“好好看!”
“那当然!”九德城主骄傲而满意地看着自己作品,不过她是女子,心细,只眼,就瞧出眼前坐在轮椅上年轻人有些不好意思。
想想,九德城主又拉过乌宇恬风手,在他手背上,用剩下点颜料,涂个相称图案。不过乌宇恬风皮肤偏黑,那图案画上去并不太明显,却很大程度上降低凌冽不适。
他摸摸鼻子,谢过九德城主。
乌宇恬风也笑,谢过城主后就推上凌冽轮椅:“嘿嘿,和哥哥出去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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