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去,风雪渐歇。
乌宇恬风抱着凌冽和小雪豹,反而成最后批下山人。
凌冽丢不起这个人,忍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抄起大氅盖住自己脸。而休息夜恢复精神小雪豹,却总好奇地从凌冽怀中探出脑袋,转着黑色小眼睛想看外面人。
他们大小两个,将大氅掀盖、盖掀,动作幼稚得很。
闹两次后,不堪其扰凌冽竟然还气恼地捉着小雪豹前爪,认真地同它讲起“之乎者也”大道理。乌宇恬风听着,眼睛弯下来,嘴角上扬、压都压不住。
他话没有说完,剩下语句皆被乌宇恬风拆吃入腹。
漂亮哥哥面儿上冷冰冰、凶巴巴,私下里又软又乖,说出来话还这般可爱。
他爱死凌冽这时而放浪,时而谨谦模样。
而且,凌冽这轻佻儇薄又混不自知面,只有他能看。
虽只是亲亲,凌冽还是撑不住,被乌宇恬风摁在雪洞山壁上闹晕过去。而凌冽失去意识前,明明已被欺负得眼尾洇红,却还轻轻勾着乌宇恬风小指头。
很,无论是苗语还是中原官话,措辞上,他总能准确地挑中最下流那个。
他有心野蛮,有心粗野,但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将那个*|猥词给吞成模糊气声。
他们其实早就同床共枕,亲密事也做不少,但当真躺到张床上,却多半是相拥温存,没有回回都折腾起来,弄丢被子、弄脏褥子。
虽然乌宇恬没说出口,但凌冽却从他那幽暗翠瞳和那潮黏黏嗓音中,读出小野兽话里意思,他面色微红、有些觳觫:“……每天?”
乌宇恬风绿眸闪亮地看着他。
乌宇恬风拽拽自己手指,笑着将大氅给凌冽盖好。他还要出去寻些柴火,好让他们能够暖烘烘地度过雪山中漫漫长夜。
后来,乌宇恬风拢着雪洞门口篝火,如金沙江畔般,裹着熊皮褥子,用自己宽厚肩背挡住洞口风。他边添柴,边回头看洞内睡在起凌冽和雪豹幼崽,眼中是化不去温柔。
从今往后,他关于圣山雪洞记忆,不再是那个眼带泪痕、怯畏依偎在大老虎身边小男孩。
而是——他漂亮爱人又凶又乖地对他说着好听情话,是风雪夜里簇暖黄色篝火里,他爱人,搂着柔软乖巧小崽子,睡得那样香甜。
他不再是个人,他有心爱阿哥,也有家。
其实他也不要每天,毕竟漂亮哥哥于他而言就是会上瘾醇香美酒,若是每次都按着他心意来,只怕哥哥辈子都要昏睡在床上。而若收着力道,又是折磨他,他也不想每天都躲起来照料自己。
他说这话,只是揣“见着心仪阿妹,就想上去扯人家辫子”坏心思——想看凌冽动怒,想看漂亮哥哥脸蛋红红地撩起凤眸骂他,或者,再拧他、咬他,在他身上留下专属于他红印戳儿。
结果,凌冽只是僵半晌,就默默地点点头,道句:“那……回去后,先问问孙太医。”
“咦?”乌宇恬风又不懂,“为何要问孙太医?”
凌冽认真道:“凡事有度,不可畸轻畸重,‘诲*纵欲,有伤名教’,中原可有太多人毁在这事上,你……还年轻,问问孙太医夜夜如此会不会损伤身……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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