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为“先生”者人事不省,做“弟子”却百倍精神、龙神马壮。
等凌冽再次睁开眼睛,果然不出所料、已是时值午后,他动动手臂,想从絮丝被中伸出手,结果下瞬所有光线就被乌宇恬风结实胸腹挡住,那小麦色肌肤上,还有他昨夜留下不少指痕、抓痕、咬痕。
乌宇恬风让他靠在自己怀里,手中捧起盏加蜜茶,“哥哥喝水。”
温热蜂蜜水
是夜,所谓:“甜津糖拌蜜,紧贴漆投胶。写意儿,伸伸缩缩,爱怜也,轻轻款款,人间如此妙景,总是仙笔难画成*。”
鹤拓城冬日暖阳,总是比中原升得迟些。
作为国大王乌宇恬风,夙兴夜寐、勤勤勉勉,夜耕耘,终于从哥哥好听声线中,学会许多、许多撩人文词雅句:如云如雨,如巫山如桃浪,如花营锦阵,如舌剑唇枪。
可怜北宁王饱读诗书,最终也只剩下愤愤怒骂,文雅措辞在这般痛痒下,半点没有呵斥人力道,反而叫沉湎于其中小蛮子更加疯狂——
时至最后,下流粗野,反而成他北宁王。
哥百转千回心思,他心里热乎乎,紧紧圈住凌冽,然后扑上去衔住他唇瓣,热络地献上自己最诚挚、最热切绵吻。
凌冽笑,微微侧身,也攀着他肩膀回应。
绵密亲吻扯乱两人身上本就宽松寝衣,乌宇恬风含吮着凌冽唇瓣,用自己已经变得很暗绿色眼瞳细细描摹着凌冽眉眼,他笑起来,啄下凌冽嘴角,替他舔去那些来不及吞咽下水渍:“哥哥真坏。”
凌冽看他,也用指尖揩去他。
乌宇恬风现下明白,他漂亮哥哥不是不会撩拨人,而是太会——他无比庆幸自己做出要打上中原抢个白皙漂亮媳妇决定——哥哥这般蔫坏撩人精,还是只有放在他身边最得体。
他红着眼尾,肿着唇瓣,近乎于气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上,眼神涣散、声音嘶哑,再骂不出什来。
他看着片昏暗光影中小蛮王金色卷发,看着他翠绿色瞳孔中不断闪烁光芒,看着他明明下巴尖上都挂满汗、动作却点儿也不见迟缓。
凌冽长叹口气,放弃地阖上双眸。
或许,中原那些关于小蛮王传言并没说错,某种程度上:他确实攫戾执猛、残,bao异常……
而乌宇恬风缓息,看着沉沉昏过去凌冽,脸上也露出餍足笑意,他俯下身来啄吻着凌冽耳垂,用最轻最轻声音,慢腾腾字句道:“多谢哥哥,不吝赐教——”
两人四目相对,都从对方眸色中看出抹戏谑。
之后,乌宇恬风反客为主,被那抹忧虑束缚住困兽终于冲破囚笼,他捉着凌冽手,反而坦然地将他自己写那张宣纸铺展开,点着最后尾句子道:“中原汉字博大精深,夜还长得很,哥哥可要教教——这里,还能写什样云雨文章?”
凌冽看着宣纸上那行字,终于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变成落入虎口羊。
不过事已至此,他教与不教,今夜,总逃不掉枕席闹欢。
想想隆冬岁末无事,即便明日昏睡到午后也不妨,凌冽便笑起来,轻轻咬小蛮王唇瓣口,哑声道:“行,哥哥教你,好好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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