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随口道:“那来年等天气暖些,们再来试。”
都是闲聊,凌冽这话其实只是应和。
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乌宇恬风思索片刻,忽然直身起来,突兀地将手中拨弄炭火长木棍塞入他手里,“哥哥看着火。”
凌冽疑惑,抬头却见小蛮王脱上衣,“你这是做什?”
乌宇恬风撩长发,竟将筒裤上腰带也给解开,银链子、螭纹佩、布兜什也都悉数拆下来,他转头、绿眼睛弯成线,“也去捕条大鱼,好让哥哥见识见识本事!”
凌冽给他拳。
乌宇恬风被揍,终于闷笑着放开凌冽,他躺滚到甲板上,金色长卷发铺满船舱,“哥哥不回答,呜,哥哥好凶好凶——”
“……”凌冽抹抹嘴,骂句“小畜生”。
听见这个,乌宇恬风自己先笑出声,他揉揉肚子坐起来,伸长手臂将阿虎和小雪豹左右搂过来,三只“猫儿”齐齐看向凌冽,他在中央戏谑道:“可,是能让哥哥舒服‘好畜生’哦——”
凌冽拧眉,最后绷不住,还是笑。
冬日阳光明媚地洒满整个河滩,湛蓝色榆川河像被覆上层银纱,小船甲板上也闪亮亮,像明镜般透亮反光——
凌冽眨眨眼看他们家小蛮子:边嚷嚷着不许将他当成是猫儿,边又上赶着要和大猫、小崽子比,这都什跟什?
乌宇恬风凑过来,在他眼皮上落下个湿吻,“难道,哥哥也愿意与它们同沐热海?与它们赤诚相见、让它们对你这样那样?让它们进入……”
凌冽没让他说完,也绝对不许他将这下流话说完。
他原觉好笑,现下,却整个红脸。
凌冽愣,想拦却碍于腿脚不便没能拦住。
只见榆川湛蓝色河面上闪过道金光,浑身光溜溜小蛮子扑通声跳下河,溅起朵大大白色水花。
飞溅水珠惊动趴在青石上认真同鱼头较
被搂着阿虎和小雪豹懵懵懂懂,半晌后,小雪豹又高兴地去扑乌宇恬风金发。那没心没肺样子,看得小蛮王直摇摇头,他认命地坐起来——
再吃醋也罢,今日午饭,还是得他来做,总不能叫漂亮哥哥跟着阿虎它们吃生肉。
河滩上篝火已烧得很旺,乌宇恬风先将凌冽抱下去,然后自己利索地收拾鱼——他将脏腑和头尾切下来留给阿虎,剩下剔除鱼刺后、串到炭火上去烤。
“其实黑鱼还是煮起来更好吃,将两侧鱼腹上肉都片下来,鱼骨头煮成鲜汤,能够吃黑鱼古董锅。用筷子夹着鱼片往滚烫鱼汤里涮下,吃起来又脆又嫩。”
凌冽听着,倒想起京中道名为“玲珑牡丹鲊”菜来:将片好鱼片拼成牡丹花纹样子放在碗中,然后浇上各式不同汤汁,能让鱼片呈现出红、黄、白三色,如初开牡丹般。
这小蛮子到底知不知羞,懂不懂得什叫人伦纲常、礼义廉耻?
怎会因他多看大老虎、小雪豹两眼,就说出这般诲*荒唐话来。而且他听闻,猫儿闹春惨呼异常,多半是因为它们那般东西上有倒刺缘故……
只想想,凌冽就浑身汗毛倒竖、后脊梁都渗出密匝匝冷汗。
他堵住乌宇恬风嘴,狠狠咬他唇瓣。
乌宇恬风由他咬,唇畔却挂着浅笑、还欲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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