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不样?”
“小雪豹它没人教,”乌宇恬风强词夺理,“现在,阿虎还没教到呢——”
小蛮王编瞎话半点不脸红,凌冽也没脾气,只将乌宇恬风分给他鸡脯肉撕成小条,又转过来喂到他嘴中,“行行,你也吃,吃完们早些回屋。”
乌宇恬风嚼着嘴里鲜香烤肉,露出融融梨涡。
午后,鹤拓城下场雨,绵密春雨如油般润过整片南境大地,淅淅沥沥雨珠顺着窗外棕榈棚落下来,在两面窗扇上,垂下无数晶莹剔透细帘。
午饭,两人在青龙坪烤野山鸡。
小蛮王利落地处理那漂亮长尾羽,准备带回殿阁给姑娘们做毽子。而他自己挎着竹筒中,则装着殿阁嬷嬷新酿果醋,正好佐着烤鸡吃、能去腥味和油腻。
凌冽隔着芭蕉叶,捧着乌宇恬风递给他鸡腿。
而烤肉香味,自然也吸引附近鬣狗和小山猫——这些在中原人看来是凶兽小动物,乌宇恬风好笑地看它们眼,将剥下来内脏和小部分味道不算好远远抛过去。
他边抛,边还用苗语认真地冲它们说,说他就只有这点儿,可不许再带着族人过来讨。
犯愁地看着凌冽,想说学按摩是为让哥哥摔伤后好受些,不是让他这般有恃无恐。可想着按摩时凌冽身上,只有他才能看到痕迹,他又觉得——好像这样也不错。
他为自己这瞬自私而愧疚,却又因为哥哥主动“投怀送抱”而窃喜。
乌宇恬风揽着凌冽腰,将人打横抱起来,在凌冽惊呼、揽他脖子时,乌宇恬风侧过头含吮住他耳廓,“哥哥好坏好坏,下次再这样,可就要罚哥哥!”
凌冽听见这话,竟点儿不怕地轻笑起来,反追问道:“哦?那恬恬要怎罚?”
乌宇恬风恼,全没想到哥哥还有这般面孔。
乌宇恬风搂着凌冽小憩,听见雨声,他原想
那些小动物似懂非懂,但却分头叼着肉和内脏窜回山林中。
凌冽看他们互动,忍不住笑:恬恬竟还同它们讲道理?
“哥哥别笑,它们听得懂,”乌宇恬风用随身苗刀又割下块鸡脯肉递给凌冽,“若是不同它们讲明白,之后,它们就会带着整个族群过来。”
凌冽看他那本正经样子,摇摇头,“那之前你还笑同小雪豹讲道理。”
乌宇恬风愣,自不会承认他就是吃干醋,他转转眼睛,道:“小雪豹同它们可不样。”
他咬咬牙,将凌冽往上垫垫,才压低声音在凌冽耳畔说句只有他们俩才听得清话。而他话音刚落,凌冽就整个红脸,双眸中都现羞赧水色,忍不住地锤他,“荒谬!”
乌宇恬风哼哼两声,瞪圆翠瞳,“所以,哥哥下次不许胡闹。”
凌冽抿抿嘴,垂眸看向自己平坦小腹,想到乌宇恬风刚才在他耳畔说那句话,双颊更烧得通红——他不知女子成婚后会不会被夫君欺在耳畔说这般荤话,更不知她们能不能受得住小腹被填得凸出。
他只知道自己不成,即便双腿渐渐康复,他也吃不消。
虽然许多时候他也很舒服,但凌冽不想个月里有半时间都只能昏在软榻上、腰酸腿软。他又瞪乌宇恬风眼,最后只能愤愤地偏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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