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郡王哀嚎声,登时跪坐在甲板上,眼中涌出血泪。
柳氏身后侍女更尖叫起来,大喊着“郡王救命,她们还不想死”,却不料,正是这几句话更成她们催命符,让舒家士兵堵住嘴、缠上巨石,扑通两声、丢入湍急江水里。
安平郡王面色寡白,没想到舒楚仪谈笑间就在他面前杀两人,他脚下软,直跌坐在地上。又见柳氏也被绑上石块,这才跳起来,忙扯住舒楚仪衣服道:“世、世伯,她也算是您姻侄女、琅儿生身母亲,您、您手下留情啊——”
舒楚仪只笑,慢慢地将衣摆从安平郡王手中抽出,“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她对您已经生二心,此时不除,难道将来等太子即位,让她仗着生母身份来拿捏朝廷?”
安平郡王急得满头冒汗,“可、可是……”
舒楚仪:“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日您荣登大宝成为天子,还愁找不到好女子?”
氏倒在地上,却飞快地同他交换个眼神。
“你跟着本王北上,什荣华富贵没有?事成之后,本王更会封你做皇后!让琅儿成为太子!你怎就要这般背叛本王?!”
“皇后?”柳氏桀桀怪笑道:“郡王高看妾身,妾只愿同自己夫君长相厮守,容不下后宫佳丽,也没那些皇后贤良淑德、能养旁人孩子,您趁早死这条心吧!”
安平郡王翻个白眼破口大骂,气急,更甩出份休书砸到柳氏脸上,“你以为本王就非你不可吗?!你带着你人、拿着你脏东西,给滚!本王再也不想见到你!”
两人这边吵着,舒楚仪却只是事不关己地看热闹。
说完,舒楚仪挥挥手,让士兵堵住柳氏嘴、毫不犹豫地将人也跟着沉嘉陵江。听着“咚”地声水响,安平郡王终于再忍不住,惨呼声扑上前去,却只能在水面上、看见几枚细微气泡。
他红眼睛,把捉住舒楚仪前襟:“她、她……”
舒楚仪看着安平郡王,“您若老实,她不会死。”
“你、你早就……”
舒楚仪淡淡笑道:“令郎在舒家,自然有妥当人照顾。知道您无心争储,只是令郎年幼,为师出有名,才让您来担上这虚名。其实,您说没错,王妃才是舒家姻亲,她若不胡闹,将来必定能保你们夫妻后半生无虞。唉,可惜、可惜……”
等安平郡王实在支撑不住开始咳血,他才施施然凑过去,捡起地上休书塞入柳氏前襟中,他看着那个被打肿脸、十分狼狈女人,笑道:“既然郡王已休你,那介民妇、竟敢闯入军阵中——”
他看眼安平郡王,才继续道,“按规矩,当斩。”
安平郡王当场倒抽口凉气。
“且你这刁妇,行刺国郡王、盗窃郡王府财物,实在可恶,”舒楚仪面无表情地冲手下人挥挥手,“郡王性子软,怕是见不得血光,看,就沉河吧。”
听见“沉河”二字,柳氏和安平郡王都变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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