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是镇北军中,凌冽熟悉韩乡晨,个是那个成为黄忧勤走狗,能豪掷千金、替名妓赎身,趋炎附势韩乡晨。
“可惜,韩乡晨在义军中也被人认出来,他辗转离开后,影卫时也没找到他踪迹。”
乌宇恬风听着,也觉得这个韩乡晨透着古怪,不过他不让凌冽想,直接从凌冽手中摘那盏酸梅汤,给人身上盖好层薄毯,“哥哥闭上眼睛睡会儿,醒来们就到青州境内。”
凌冽本想说自己不困,最终拗不过小蛮子,在摇摇晃晃象筐中,沉沉睡去。
或许,是他们家小管事搞错:
这韩乡晨又次苟且偷生,连李红雪都没顾上,甚至都没回家收拾行李,直接打马往京城去。
到京城,京中影卫彻查,消息晚到半个月。
只说这韩乡晨入京后就直扑妹妹和妹夫家里,让他们收拾行囊细软,再带上老母亲,不由分说地将人连夜带出京,护送着他们送到江南安顿。
那韩家老夫人赁房子,本就在黄忧勤走狗名下,韩乡晨此举,倒像是早知晓黄忧勤戎狄*细身份,担忧戎狄破城后屠城,害他家人性命。
乌宇恬风皱眉,忍不住骂道:“小人行径。”
不能当真直对中原百姓摆冷脸。
乌宇恬风接住他,顺手从旁取来碗飘着鲜花酸梅汤,他眸色偏沉,多少有些吃味:他家漂亮哥哥笑起来这样好看,他点也不想分享给这群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外人看。
于是,他没话找话,“哥哥从前不也经常打胜仗?”
“唔?”凌冽将酸甜汤汁咽下肚,“镇北军中胜败参半,再说,军中打胜仗多是郭老将军前去接受封赏,不喜欢那场合,都寻借口躲。”
乌宇恬风想到凌冽就是看不惯养母和哥哥为人,才会跟着郭云老将军北上,心里酸,便换个话题道:“听哥哥之前说,镇北军当年是因为求援失败,才会全军覆没,而且那个求援人好像还活着?”
乌宇恬风根本不是什碧眼公狐狸,而是瞌睡虫成精。
只可惜,
凌冽却只撇撇嘴,继续道:“将母亲和妹妹家安顿好后,韩乡晨独自折返,影卫跟着他,见他隐姓埋名、人马地参与到百姓自发组织义军中。”
“……他有病?”乌宇恬风忍不住。
凌冽耸耸肩,其实韩乡晨这个人他直挺看不透:
在军中,他虽胆小,却不怕事。不经逗、爱脸红,逢战却也都冲在第位。郭家老夫人尹氏给他说亲,他也是认认真真地去见姑娘,然后因笨嘴拙舌而告吹。
韩乡晨很矛盾,仿佛从云州求援开始,他就变成两个人。
他没由来提起韩乡晨,凌冽也有些意外。
不过两人心意相通,凌冽稍思忖,便知道小蛮子这是担心他想多,便顺势说起近日从密信上得来韩乡晨消息:
这人当真有意思,害死恩师家和二十万镇北军后,腆着脸在云州苟活,面儿上看是心怀愧疚、只当个城门守卫,背地里却有钱迎娶云州名妓。
表面上豪掷千金替李红雪赎身,成婚多年却只带着人住在云州破烂瓦房里,膝下无儿半女,影卫去查时,附近乡亲邻里更说这位韩乡晨苛待妻子,总是夜不归宿、不是个东西。
戎狄来犯,云州城门守卫悉数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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