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定国公坐镇,原本还摇摆不定各地武将纷纷投诚,很快就集结三倍于戎狄兵马。
见面那日,老将军精神矍铄。
凌冽上前恭恭敬敬地冲他拱手,感谢他回信。
结果老人虎目圆睁,直言自己没回信,也没原谅那该死郭云和镇北军,只说信笺是夫人回,女人妇人之仁、哪里懂什家恨国仇。
凌冽看他眼,尹家老夫人早几年早就往小儿子家带孙子去,这点影卫早查得清清楚楚。
凌冽闭上眼睛,在心里叹息,他们家小蛮子还真敏锐。
羽书虽未明言,但字里行间都多少透露出点儿看戏戏谑,他府上这两位影卫头领,翰墨性子沉稳、不爱说话;羽书却开朗活络,爱与人玩笑,弄出些新奇玩意儿来。
见凌冽时没说话,乌宇恬风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看他眼,“哥哥,不是要故意编排你家人。”
丽妃紫氏虽是伤害凌冽母亲恶首,但明帝却是凌冽父皇。
若丽妃紫氏当真在皇寺中有什不检点……
力、屯粮和守城布置都同凌冽细细禀明,除此之外,他又提到季鸿小时候在皇寺中际遇。
通过这段时间相处,在解到羽书是北宁王府影卫后,季鸿犹豫片刻,还是将他引为知己,也渐渐回忆起更多在皇寺中事来——
历朝历代,皇家寺院内总是藏有最多秘密地方。
羽书总问,季鸿倒是想起来,从前丽妃还为入宫前,总喜欢道皇寺参禅,坐就是整日。后来即便入宫为妃,也总是在大节上要找由头来皇寺中,若是明帝高兴,还会让她在寺庙里待就是三个月。
紫家虽是京中高门,但祖上却是从苗疆迁徙过来。
他不点破,只笑着看尹元。
老人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最终只红着脸,有些恼火地别开眼,说句不相干:“能让你勉强站起来,那小畜生,也算做件好事。”
他别开视线方向不对,正好对上院内抱着凌琅玩乌宇恬风。
乌宇恬风拧拧眉,误会老将军骂他是“小畜生”。
乌宇恬风巴巴看凌冽眼,却看见凌冽双弯下来眼睛。
这件事凌冽并没有很在意,他直觉得父皇深情而不专情,漂亮女人在他后宫里多是盛宠时,最后又被更漂亮新人代替,而每个,父皇都疼得如珠如宝,好似心肝儿般。
这事儿还需向当年唯知情人确认,凌冽却更在意皇寺中那件写着祖文袈裟。
若元徽六年还有什秘密,多半跟那个神秘“六皇子”有关。
两人在帐中相拥而卧,没过多久就裹紧被子入眠,毕竟次日他们还要出征北上,朝着京畿方向开拔——他们要同东北大营、鲁郡兵马合围,前后包夹,将戎狄新任大王伊稚查围杀。
他们家中信道、信苗疆宗|教,也甚少有对佛教这般感兴趣。
羽书将季鸿说这些细则告知凌冽,并将些关键时间节点对上写在密信内。
凌冽看完密信,只是挑挑眉没说什,但拥着他乌宇恬风却像是发现什大秘密样在他身后闷闷笑,整个人耸耸,金色发丝弄得凌冽很痒很痒。
“……笑什?”
“哥哥,你不是说你们中原有很可怕浸猪笼?”他下巴磕在凌冽肩膀上,语调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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