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宇恬风却很喜欢这称呼,他将眼前大屋子打量道,问道:“这里就是哥哥从前睡觉地方吗?!”
凌冽捏捏眉心,正院内还有厢房、书案,并不仅仅是睡觉地方,但此时也不好同乌宇恬风多解释什,只能勉强点点头。
“那哥哥带进去看!”
凌冽无法,带乌宇恬风进屋。
屋内,同年半前并无太大分别,但若细细分辨,便能看出荒废痕迹:
凌冽南去多日,从前昏君凌玜忙着同外戚、阉□□,自不会命人帮他修缮看管王府。府内地面积灰、散落着不少落叶,影卫们得羽书之令,正在前忙碌收拾着。
枯萎荷塘后,有条九曲碎石小径,小径旁栽植着不少芭蕉,郁郁葱葱蕉叶同白色院墙相映成趣,可惜久疏打理,放肆生长蕉叶挤满整条碎石路。
“……看够没?”凌冽无奈地拨开第三捧拦路蕉叶,“王府荒废许久,到处都是残花败景,实没有什意思。”
乌宇恬风牵着他,却摇摇头,认认真真辨别方向后,指前方正院:“这个哥哥还没带看过。”
正院在过厅和假山之后,刚才他们来时,羽书笑眯眯地挡,说还在收拾,让王爷带“王妃”绕圈再来,没想到小蛮王记性顶好——北宁王府这五进院落,他走走停停,竟还能记住。
星垂月上,蓝幕漫空。
死寂数月京城,终于在入夜后燃起万家灯火。
躲在房中京城百姓纷纷松口气,他们点起灯笼、打开大门,满脸喜色地迎接大军入城。
有定国公坐镇,戎狄残部很快被诛灭、俘虏,东北大营士兵们在翰墨主持下,驻扎在城外北郊,守卫京城也防备戎狄出尔反尔、再起战祸。
城内几家酒楼拿出自己所藏最后米粮,在景华街上架起大锅,名厨们烹羊宰牛,庆祝胜利。
床上是新换被子,不是京中皇亲国戚常用双面绣花锦,而是床单面绣大红色牡丹棉被。
帘幔上铜制吊钩少个,影卫们用普通绳子系,浅白色纱帐欲垂未垂,后面盥洗架上少个铜盆,镜子是从外院挪过来,半开衣橱内全是积灰。
凌冽在王府居住时间并不长,他未及冠就
凌冽叹息,只能由他。
与其他几个小院不同,正院内,羽书着影卫专门收拾过:院内尘土被清扫干净,墙壁上青藤被修建过,绿色地锦顺着大理石桌案,在墙上爬出如雀尾般扇翠屏。
屋内灯火通明、窗明几净,羽书笑盈盈立在院门口,夸张异常地冲他二人行礼:
“恭迎王爷、王妃回府——”
他就是这般性子,凌冽摇摇头,斜他眼。
宫禁之内,损毁惨重。
定国公同王亮商量着,命熟悉宫务老宫人收拾恢复各宫,再着人收敛后花园内被戎狄草草掩埋尸首,按着身份地位重新焚烧下葬。
明远大师和皇寺内其他大师都齐齐下山,坐在熊熊烈火前替往生者超度。
安定门外,与景华街河之隔武王街上,三进高大石牌坊后,锁闭多日北宁王府,终于重新点燃门前灯笼,灯笼有些旧,却没有破,蜡烛浅白灯光透过泛黄纸面,洒落下片微黄。
夜风微凉,站在王府大门口,遥遥还能听见景华街上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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