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其实知道皇后派嬷嬷前往宁王府,但见皇后沉得住气,他便没有多言,只旁敲侧击地劝两句,说他们是上国、是长辈,应当拿出气度,不要同小辈计较。
皇后面上点头应诺,但皇帝看得出来,妻子并没有消气。
晚上在皇后寝宫中卧下时,皇帝搂着发妻,心里想却是从前舒氏刚刚入太子府样子,他暗暗叹口气,知道是因为易储事情让发妻忧虑,也怪他,偏心爱妾和小儿子。
皇帝顺顺皇后发丝,对于明日入宫拜见,又有主意。
次日。
皇后奇,她派身边大宫女过去,就是要敲打敲打宁王和王妃,让他们不要持宠而娇,都商量好要在王府待上段时间,怎才去半日,就匆匆回宫?
小宫女挑起帘子,那夏嬷嬷绞着手帕进来,进来就扑到在地上哭嚷开,直说宁王妃蛮横无礼。
她说拜见皇后要行九叩礼,宁王妃却问她什是九口梨,是九口就能吃完梨子不是。
她说新妇入宫要给爹娘敬茶、茶沿高过眉心,宁王妃却问她茶盐是什,咸还是甜。
她忍不,想上前纠正王妃动作。
宵偷偷请来孙太医,老先生听元宵描述,以为是凌冽伤人,进门就絮絮道:“贵妃娘娘是得宠,陛下也疼爱您,但您也不能这般胡来啊?凡事有度,王妃再好,您也不该在第夜就叫人出血啊?”
凌冽:“……”
他深吸口气,瞪元宵眼。
孙太医见他如此,还以为他不服气,便好言劝道:“纵|欲伤身呐,王爷。”
凌冽扯扯嘴角,最终扶着门框缓缓直起身,他闭上眼睛:“那您这些话……得要学着用苗语说道才是。”
宁王携王妃入宫见礼,这夜上,乌宇恬风瞧着漂亮哥哥眼下淤青,忍着没有胡来,用中原药膏替哥哥上药,两人番折腾闹出不少汗,他绞热乎乎巾帕,替凌冽擦身。
虽只是擦身,但初尝云|雨,这点浅尝辄止怎会够。
最后凌冽累得气喘吁吁,半昏半醒间,被乌宇恬风抱在怀里净手,小王妃爱干净也很讲究,从南境带过来支珐琅器圆盒,里面盛着白色透明膏体
那王妃却把将她推开,躲得远远,说男女授受不亲,说她这个嬷嬷老不正经。
夏嬷嬷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手帕都绞紧,“娘娘,那王妃当真是粗野不堪,同他理论两句,他还干脆脱上衣,就那光着膀子,还说占他便宜,说、说他都不及冠,却拿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
皇后噎噎,面扶着嬷嬷起来,面暗中咬紧牙——
好个蛮王妃!
主仆俩说回儿子话,宫人来报皇帝陛下驾到,皇后便擦擦夏嬷嬷泪,让她先到后面休息,明日等宁王和王妃进宫请安,她会想办法替嬷嬷出气。
“啊?”孙太医没明白。
而凌冽只是面色憔悴地冲元宵伸出手,“过来扶把,腰痛。”
……
晚膳时,皇后准备桌子皇帝爱吃饭菜,殷切地等在宫门口。
可来往明光殿小太监却来报,说皇帝在过来前,被前朝事儿耽搁,时半会儿过不来,要劳烦她多等上片刻,皇后正抿着嘴,心中暗骂前朝臣子没眼力见,那边宫人又报,说夏嬷嬷已经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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