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含着那口柔软糕点,缓慢地嚼着,明明舍不得那快吃下去,可是舌头和喉咙好像有自己意志,个劲儿地想往肚里送。
他回味地舔舔嘴唇,把陈月拿着蛋糕手往前推推,“你也吃。”
陈月笑着把剩下半块也塞他嘴里:“你别逼吃甜,昨天吃太多,甜得发腻。”
陈月不爱吃甜,陈星爱吃,这小块蛋糕甜得他眼睛都眯起来,他对面陈月见他这副馋样,也跟着笑得开怀。
这对兄妹长得可真像,尤其是那双眼睛,笑得开心时候,弯弯像枚月牙,上下睫毛那长,几乎要搭
陈星也笑,眼睛都快眯得开不见,“好好写哈,写完给你寄出去。”
陈月又催他,“你快尝尝这蛋糕。”
陈星低头看眼这塑料盒子,立刻被里面精致小蛋糕迷住,连盒子都舍不得拆。陈月嫌他磨叽,三两下帮他拆开塑料盒,用两根手指拈着这枚方形小蛋糕送到陈星嘴边。
陈星想自己用手拿,又嫌自己手不干净,想直接下嘴咬,又有些舍不得,鼻端已经闻到种诱人香甜气味。
“这是什啊?”
张老狗那低三下四地找他,果然是要他去救急,明天就出发,陈星便先去趟医院,把陈月这个月药买好。
补缴自费款时候,他查下医保卡上余额,竟比他印象里多三千多块钱。
他惊喜地询问工作人员是怎回事,对方也是老职工,每天都要接待无数病人,却认得陈星。
实在是这对兄妹太招人疼。她到现在都记得这男孩子第次来给妹妹买药情景,十多岁小男孩儿,没比缴费窗口高出多少,跟自己说话时非常紧张,生怕自己隔着玻璃听不清。
几年过去,小男孩儿转眼就长成个大小伙子,依然是每月雷打不动地来给妹妹买药,人也越长越帅气、越来越爱笑,看起来比小时候还要开朗。
“哎呀哥,你怎这磨叽啊!你不是最爱吃甜嘛!赶紧咬口!”向来稳重陈月都不由挑高调门。
陈星还是不肯咬,“你吃过吗?”
“吃过吃过,同学过生日带到学校去,吃大块呢。”
陈星总算放心,小心地咬下口,拇指那长方形小甜点,口连半都没下去。
“好吃吗?”陈月盯着他咀嚼动作,问道。
她不是第次被问到这个药,笑着解释道:“你妹妹不是那个安怡保险救助对象嘛,前几个月他们补助比例从20%调到25%,你应该收到他们信呀。以后每个月又能少花千,高兴吧?”
高兴!他简直要高兴地跳起来!陈星激动地连连点头,眼泪都险些流出来。
陈月每个月药费原价是两万,医保报销70%,之前安怡保险每月往陈月医保卡里打20%补助,他们自己还得掏2100块,所以陈星每个月也攒不太多钱。
以后可好,每个月药钱只用千,他攒钱速度能明显快起来,用不几年就能攒够他心目中那个数目。他这想着,之前借钱给黄毛儿带来阴霾都跟着消散不少。
他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陈月,陈月笑眯眯地听着,然后把个塑料小盒子塞他怀里:“知道啦!再给安怡保险写封感谢信,你赶紧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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