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不动声色地打量起刘谨之。这年轻人在年少时就长得清俊可爱，如今从少年长成青年，岁月并没有损毁他
美丽，反而还助他沉淀出几分优雅从容沉静气质。这种气质是蒋弼之从前极为喜爱，今晚却提不起兴趣。
“你问，
定真心答。”他低声说道。
他声音本就低沉磁性，这样放缓
嗓音，像有股温柔力量敲在刘谨之心上，尤其他那深沉目光还落在刘谨之脸上，令他心跳顿时就快，刚才那副游刃有余挑逗也荡然无存。
他放下酒杯，紧张看着蒋弼之眼睛，在对方温和却依然有力视线下，睫毛慌乱地打颤，“学长——”他小小地吞咽口，“你当年，对是认真吗？”
“当然。”蒋弼之毫不犹豫地回答。这就好像是社交场合上有女士问自己新发型好不好看，那答案必须得是肯定，这是成人之间起码礼貌。
天水期定于6月6日这个吉利日子挂牌剪彩，汪局碍于身份不便亲自出面，便由刘秘书代表出席。
经过天热热闹闹，到夜深人静时，刘秘书与蒋弼之二人晚餐还未结束。
夏天风吹得人身心舒畅，蒋弼之在之前大酒宴上喝不少，本有些迷糊，这样吹便清醒不少。
刘秘书却相反，年轻时爱慕对象比之从前更具超凡魅力，他吹着这轻柔晚风，看着男人那双深邃锐利眼眸，有些酒不醉人人自醉。
“学长……没想到们会以这种身份重逢，你说，这算不算是种缘分？”他眼里含着柔情，轻声问道。
刘谨之时激动地红眼眶，声音也开始颤抖：“那……当年，如果没有退缩……们现在是不是就……”
“谨之，没有发生事不好假设，只能告诉你，对待感情态度向是端正。”他神色肃然，看起来便显得很认真，心里却想着别事——刘秘书身在机关，酒量却不怎
行，看来汪局确实不爱那些花天酒地场合。
刘谨之猝然低头抹下眼，“学长，对不起。”他红着眼睛抬起头，两手前伸，握住蒋弼之放在桌上双手，“学长，真对不起，是辜负你。当年太年轻，不懂，太害怕，弼之，你能明白吗，本来是喜欢女孩子，也和女生谈过恋爱，然后想到要和个男人……”他想到当年挣扎，难过地咬下嘴唇，“真是太害怕。”
蒋弼之假借拿餐
蒋弼之将视线从那条朝向东方小径上收回，冲对面人淡淡笑：“当然。”他举起香槟杯，与对方轻碰下，抿过口后放下酒杯，真诚地看向对方眼睛：“谨之，这次真要谢谢你。你姐姐和你姐夫工作……”
刘谨之嗔怪地瞥他眼，“学长知道不图这个。”
蒋弼之笑，“当然，明白。但这是心意，必须要传达给你。”他不喜欢欠人情，切往来都最好明码标价，公平自愿，谁也别亏欠，这是他商场原则，也是他做人原则。
刘谨之笑着看向蒋弼之，他手里香槟杯直没有放下，无意识地转着手腕，酒杯晃动，淡金色酒液在灯光和月光下旋出个流光溢彩漩涡。
“学长，你要真想谢，就回答个问题。”他说这话时轻轻舔下嘴唇，眼神已然有些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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