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从王助理手里接过几张百元钞票,“服务生服务得好,得小费是应当,这是客人心意,不用害羞。”
陈星两只手都占着,而他西装胸带里也没有放手帕。当然,这都是借口,蒋弼之确实是存两分调戏意思——或许是因为今晚陈星太乖巧、太可爱,或许是他穿着收腰黑色燕尾服实在有些性感诱人,也或许是因为那天淋过雨后陈星太柔软、太惹人怜惜……又或者,只是因为自己醉——蒋弼之抬手将这几百元钱塞进陈星左胸位置口袋里。
盘子刀叉“稀里哗啦”地掉到地上,被地毯吸走大半声响,其中个盘子沉默地碎成几瓣。
陈星连退几步,惊恐地瞪着蒋弼之。对方亦是脸错愕,还有几分克制难堪。
蒋弼之几乎是瞬间酒醒,立刻便明白,这男孩儿今晚体贴周到只是工作,而他在那个雨天所呈现出脆弱潮湿也只有个下雨天期限。
有几分意味深长。
陈星坐在他们对面,刚才那短暂而无意识骄纵消失,他又恢复成之前那个谨小慎微实习生。
他既不敢吃太快制造出声音,又不敢吃太慢显得太磨蹭。这顿饭让陈星下子领悟好几个成语——食不知味、味同嚼蜡、坐立难安、度日如年……哦,还有个,汗流浃背。
陈星觉得屋里空调温度有些高。他特别想不明白,为什同样是西装革履,“蒋董”他们这些人就不觉得热呢?难道说人体散热系统也是因阶级而异吗?
后来还是蒋弼之告诉他,原来是因为李经理太吝啬,给员工做衬衣西服都舍不得用好布料,只管好看,不怎透气。
不怪他面貌美丽,轻易惑人,只怪自己酒后犯蠢,失分寸,才会闹出这种低级笑话。
蒋弼之说这话时,正将陈星衬衣从裤腰里拽出来,从衣摆下伸进手去,在那片光滑濡湿后背上来回逡巡,像要给他擦汗似。可惜蒋弼之手掌太热,擦半天,把陈星擦得更热,弄到后来,不仅仅是后背,陈星几乎是从头湿到脚,从里湿到外,身上那件柔软透气白衬衣也报废。
陈星很有觉悟,自己吃完就自己收盘子。
蒋弼之见他起身,打断李经理滔滔不绝,招呼陈星过去。李经理立马让开位置。
陈星不知所以地端着两个空盘走到蒋弼之跟前,蒋弼之笑着对他说道:“之前你帮王助理拎箱子还不好意思收小费?”
陈星瞟王助理眼,这人和当初在酒店门口看见那个落拓形象截然不同。陈星心想,他们这些有钱人可真够有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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