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按捺着心底兴奋说道:“小时候经常吃冻葡萄!爸妈不让吃雪糕,到夏天就偷偷把葡萄啊、西瓜啊这些水果冷冻起来当雪糕吃。后来有次吃太多冰葡萄肚子疼,终于被爸爸在冷冻室最里面发现藏那些,把狠狠揍顿。”
蒋弼之在脑海里勾勒出他小时候模样,个调皮瘦小男孩儿,因为总是打碎瓷器或者玩得忘时间,被他爸爸狠狠地打屁股。他眼角笑出纹路,“可以想象,你小时候应该没少因为调皮捣蛋挨揍。”
陈星脸上笑意瞬间僵住,回避道:“还好吧,也不是特别多……”
蒋弼之猜想他父母定对他十分严厉,才养成他这身反骨。但是显然他父母也并不是很称职,险将个好苗子养歪。
不过这其实是个好兆头,他已经愿意讲自己小时候事。个人愿意将自己童年讲出来,这是种极大信任,因为童年里包含最真实自己。
“品口,告诉你尝到什味道。”蒋弼之又回到从前老师状态,这让陈星感到舒适。
他谨慎地抿口,甜美酒液刚沾上舌尖,就令他下意识完全启开嘴唇吞大口进肚。
陈星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蒋弼之。
蒋弼之笑,“很好喝对不对?你尝到什?”
陈星意犹未尽地咂摸下嘴,“好像冻葡萄。”
保升到最高报销档。
可是那次晚宴上,蒋弼之对他颔首示意,在他递过盘子时说“谢谢”,帮他辨认酒杯,让他突然觉出这份工作有些不同。他感到自己劳动得到尊重,同时也感受到这份工作暗藏某种——就是他同小凯说——“艺术性”。
“谢谢您对各种指点……”
上次,就是在这间屋子,蒋弼之告诉他可以通过雪茄味道来解客人性格,告诉他酒店做是人生意。他事后仔细品味这两句话,渐渐不再满足靠小聪明来应付客人,而是认真地去学习、领会,连刘经理都夸他,说陈星这两个月成熟不少,越来越能独当面。
这切,都只是因为蒋弼之三言两语而已……
“除冰葡萄,还能尝出什呢?”
“蜂蜜?”陈星舌头很确定,但说出口时却不确定
蒋弼之很是惊喜地看着他:“很棒!”
陈星讪讪笑,“蒋先生不用这哄,知道自己斤两,对酒窍不通。”
“陈星,没有奉承你。冰酒是用冰冻葡萄酿成。”
这下陈星也惊讶,那双惊奇大眼睛里慢慢浮起些喜悦,然后越发明显,渐渐变为自豪。
蒋弼之笑,冲他点头:“你是真很棒,你舌头非常敏锐,味觉记忆也和你嗅觉记忆样好。”
蒋弼之大手在陈星头上按下,不算轻柔但也没有太过用力,是不含任何杂质、单纯鼓励安慰个动作。
陈星眼眶又是热,用力咬住自己下唇。
蒋弼之避开他失态,将视线转向新开冰酒,“如果有年轻女士请你推荐款可口餐后酒,你已经察觉到她性格活泼,喜好甜食,就可以推荐冰酒给她。”
陈星情绪迅速平静下来,从蒋弼之手里接过酒杯,淡金色酒液在灯光与烛火交相映照下流光溢彩。
“颜色真漂亮。”他不由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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