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他没有去胡同,而是在夜色里骑半个多小时自行车回到“他自己家”。
已经很晚,可他还是坐在书桌前看会儿书。1976年巴黎,那时候人都在想什?做什呢?
合上书,他拎着椅子摆到试衣镜前,慢慢地脱衣服。T恤,牛仔,连拖鞋都踢到边,可终究还是有些羞涩,捏着内裤边犹豫瞬,移开手,对着镜子坐到椅子上。
他从没在如此放松而安全环境里抚慰过自己,瞬间便投入进去。手腕被欲望驱使着越抖越快,为压抑住喉间呻吟,他不得不用力咬住自己下唇。
他突然停下,抬起屁股把内裤飞快地扒下去,两腿胡乱蹬甩到地上,然后两脚踩上椅子,后背用力抵着椅背,屁股越发向前,直到被脚后跟顶住。他手卖力地动着,脖颈高高地扬起,上身朝前绷成张弓。
陈星白他眼,动作很不优雅地拎起勺子舀起面糊倒在热锅上,又熟练地转动刮板,只圈将面糊铺成均匀个圆。
他有些得意地抬头看眼蒋弼之,对方却没看他,而是看着盛着各种佐料碗,嘴角十分克制地向下撇出个不明显角度。
那些碗其实也说不上脏,只是看起来有些邋遢。装着酱料碗沿上、还有周围落好多干涸凝结酱,深棕色,确实不好看。装香菜和葱末碗周围也是稀里哗啦落好多,有些香菜还泛黄泛黑……
陈星转动刮板手顿。这时蒋弼之看向他,冲他笑下。
陈星低下头又转圈刮板,什都没放就把饼卷起来。
向黄毛儿正式地介绍蒋弼之。
两人这是第三次见面,却是蒋弼之第次正眼看陈星这个朋友,他眼就看出眼前这个小黄毛儿比之前傻大个机灵不少,看向自己眼神还有藏不住疑虑。
但他们都管陈星叫“星哥”。
黄毛儿来不及说别,先跑去旁边地铁站上厕所。
蒋弼之笑着问陈星:“你是你朋友里‘老大’吗?”
被快感抛至顶点时,他大张开嘴拼命攫取氧气,手指无意识地搭在唇上,又被他自己急切地用力咬住指尖。
陈星半睁开眼,在镜子里看见自己高潮时表情,以及被情欲染红身体。占满湿液那只手向下滑去,盖住难以启齿部位。待他呼吸渐渐平稳,胸膛起伏不再那剧烈以后,他才缓缓地将那只遮羞手移开。
他第次窥见自己那个隐秘部位,
“就不给你抹酱吧……那个味道太重,你应该不喜欢。”
蒋弼之笑着点下头,从他手里接过看就不符合食品安全塑料袋,诚恳地说道:“谢谢。”却完全没有打开意思。
陈星目送他离开时,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拎着塑料袋上。
他肯定会把它扔进垃圾桶。陈星清醒地对自己说。
帮黄毛儿看会儿煎饼摊,陈星动身去学校旁边小饭馆打工,忙完最后波客人又马不停蹄地去檀阙,擦杯子、端酒、倒酒、和新来保洁大婶争吵,这就是他天。
他这样人说出这种市井俚语就会让人很难为情,陈星支吾着应。
“是不是因为你打架厉害?”
“……嗯。”
陈星摆出不耐烦脸色,恶声恶气地问他:“你还吃不吃煎饼?”
“你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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