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陈星两手枕在脑后,看着窗外透进来光,微微出神。
侍酒师,自己真可以吗?蒋先生说先从读酒标开始,酒廊展览柜里有不少好酒,自己记性也好,这倒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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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想解释下,他们放弃上告是因为证据不足(几乎没有任何证据),不是宣扬忍气吞声意思。
另外就是关于做笔录,陈月当时说:“说出来,反而觉得没什。”这种心理是确实存在,对于重大心理创伤,回顾、阐述(当然阐述环境定要有安全感,比如对自己、对贴心朋友、对心理医生,这里陈月很幸运,王警员是女性,并且很善良),肯定像撕扯伤口样痛苦,但通常来讲,把事件捋清以后,你会发现它其实没有你想象那可怕,能帮助你战胜它。抑郁症有个自愈疗法和这个类似,感兴趣
陈星大为震撼,同时也十分伤感,他问妹妹:“你不觉得不甘心吗?”
陈月无所谓地耸下肩,“那天看你揍他们顿,心里就舒服多。要是有胜算还行,连律师们都说肯定输,那还是算,咱们都这忙,没必要非得跟人渣争这口气,感觉自己都掉价。”
陈星知道她这话里大部分都是在安慰自己,却还是为陈月豁达感到骄傲,心想,要是蒋弼之能见到自己妹妹,定会很欣赏吧。
等陈月睡着以后,陈星又偷偷给黄毛儿打个电话,对他说:“算。”
黄毛儿在电话那头呼吸粗重,显然咽不下这口气,“星哥,你怎也认怂呢!”
……”
这晚,蒋弼之同他说很多,陈星耳朵里充盈着蒋弼之磁性而耐心声音,胸腔里则鼓动着激烈心跳。
他本来只是想知道对赵鹏这种人渣要怎报复才痛快,可后来他想是,他和陈月人生才刚开始,他们未来还很长,他们有更重要事去做。他们活着是为自己,而不是为和什人置气,非要论个输赢。
他们畅谈是被蒋弼之通电话打断,蒋弼之本不想接,但看是钟乔,便接起来,听两句便微微变脸色。
“抱歉,家里有些事,得赶紧回去。”
“不是认怂,是没必要,小月要是知道肯定也不赞同。王警官当时不也说嘛,为那种人把自己砸进去不值得。”
黄毛儿沉默许久,闷闷地说:“反正……星哥,你什时候又改变主意,随时叫!兄弟光杆个无牵无挂,没什怕。”
陈星笑骂:“什无牵无挂?你妈呢?”
黄毛儿便也笑,“妈皮实,没事儿,不就是送几年牢饭嘛。”
陈星笑着骂句脏话。
陈星忙站起身,还帮蒋弼之把椅子往后拉半米,又将挂在衣柜里西服给他取出来。
蒋弼之边穿外套边笑道:“不错,服务意识已经很强。”
临别前,蒋弼之再次重申:“陈星,是真诚地、不含任何私心地说出下面话,如果你有难处,希望可以帮你。”
陈星这时已经心镜明亮,很洒脱地对蒋弼之笑道:“谢谢您蒋先生,您已经帮到。”
晚上回到出租屋,陈月第句话就是:“哥,想想,就算今天这个律师愿意接,咱们也别告吧,太贵,不值得,还要花那多时间,咱们跟他们耗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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