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抬手捂住自己半边脸,大着舌头说道:“家里出事,得过去看看。”
时间太早,街上连公交都没有,他直接打车去派出所。他坐在出租车里,脸上敷着白领姐姐给他做冰袋,司机回头看他眼,不乐意地喊道:“嘿!小伙子!你那冰都化,把座位都弄湿!”
陈星个激灵,忙把冰袋从脸上拿下来,眼睛则直看着警察局墙上打击犯罪标语,微不可查地打哆嗦。
这里是赵鹏学校那片区域警局,不是他们之前去那个。或许是因为在半夜,这里显得很空寂,透着股森严。几名警察从他身侧跑过去,面色严峻而焦急。陈星心里突突直跳,心想这应该不是去找黄毛儿他们。
大姑很好找,就在大厅里坐着,哭得头发散乱,整张脸都肿,见陈星就像遇到主心骨,拉着他胳膊让他去给自己讨公道,还问他:“小星,你真猜不到是什人干?”
无能地坐在这里,毫无办法!
他飞快地删着浏览记录,突然看到个词——和解。
对!还可以和解!他解他大姑家,大姑肯定咽不下这口气,但她在家里没什发言权,别看她成天咋咋呼呼,最后大事还是大姑父说算。赵鹏那俩蛋反正也塞不回去,打官司也拿不太多赔偿。只要他愿意多出,大姑父肯定愿意签谅解书,就可以从轻……
钱……大姑父会要多少钱?五十万?百万?他上哪弄这些钱?
他下子想到蒋弼之,这是他认识最有钱人。
陈星看着他熟悉又陌生大姑,轻轻摇摇头,随着这个动作,他感觉到自己心里似乎也有什东西发生变化。
大姑觉得警察敷衍她,笔录都不好好做,还觉得警察嘲笑她,嘲笑她儿子被人废性功能。她拉着陈星来到间办公室前用力敲门,墙上写“禁止喧哗”对她而言似乎不存在。
个恼火且疲惫年轻警察从屋里出来,对他俩骂道:“没看见这里贴着不让敲门吗?里面正在办公知不知道?”又很无语地看向大姑:“你在这里闹个什劲儿?你儿子还在医院呢你不去看,哪有人嘲笑你,你是不是……”他硬生生咽下后
有富人只对自己大方,对他人吝啬,但他觉得蒋弼之应该不是这种……他能眼睛都不眨下地花26万买瓶酒,应该也会愿意借给自己百万吧……会吗?自己这样人,想还清百万大概得用辈子,这还是不算利息,他愿意借吗?他想和自己谈恋爱,还想和自己上床,答应他,是不是就能借到?
他进而想到蒋弼之轻而易举地把那个泼他脸酒客人送进全国酒店行业黑名单。
或许开始就可以去求他帮忙,那现在赵鹏也许就在等着吃官司,他和黄毛儿他们就在喝酒庆祝……或者去求刘经理帮忙也好啊,刘经理在酒店干这多年,认识那多人,他大姑可以找人,他也可以啊!这都是办法不是吗?为什开始没想到呢?为什他只想到那个办法,最差那个?
陈星愣愣,突然扬手在自己脸上重重地抽巴掌。牙齿毫无防备地咬到舌头,口腔里顿时弥漫起浓郁铁锈味。
他隔壁卧室门又开,白领姐姐探出头来,问道:“什声……”她看清陈星脸上,愕然地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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