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走进去，王助理先看到他，顶着
脸醉酒
潮红冲他笑道：“呦！小陈怎
来
？”
蒋弼之闻声转过头，带着微醺湿意视线在陈星脸上逡巡片刻，随即缓缓展开个笑容：“陈星，你来？”然后胳膊搭在旁边那把空椅子背上，用眼神示意他过去。
陈星边朝他走去，边想着，自己之前以为错，他没有厌烦，他只是不耐烦，不想等。
陈星如坠冰窟，冷得他全身血液都要凝固，几乎失去思考能力。
那种事，怎会有第三个人知道？怎可能！他简直不敢相信，蒋弼之怎会把那种事告诉别人！他不是说是意外吗？他不是为此感到抱歉吗？……不对，他从来没有为那件事道过歉……对，他没有，从来没有……他对自己说过对不起，但都是小小不言事，从来都没有因为那件事……
李总和声细语地劝道：“你这个年纪就能有这种机遇，实属运气好。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有、时时都有，你得把握住，错过这次，以后可就说不准啦。你现在正在事业上升期，抓住机会，多动动脑子，以后能前途无量，你总不想做辈子服务生吧？”
有另个低沉磁性声音在陈星脑子里响起来：“不要小瞧服务生这个职业，多动脑筋，做好，照样前途无量。”
陈星在心里大声地冷笑，用力之猛，以至于让他肩膀都剧烈颤抖起来。
”
李总笑着摆下手，“打打台球、做做足疗什，男人嘛，谈完正事不就那些嘛，你应该懂。”
陈星眼里染上阴鹜：“李总，不好意思，
还真不太懂。”
李总并未被他忤逆态度激怒，反倒笑得更加和蔼：“知道你是有志气年轻人，不然也不会让蒋董那样人念念不忘。不过你得有分寸，不能仗着蒋董对你好就蹬鼻子上脸，就知道，你都给蒋董几次难堪？”
陈星扭头就走。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亏自己把他说话视若珍宝地记在心里，还真盼着能有出人头地那天！可原来他说动脑筋是这种脑筋！他说前途无量是这种前途无量！只怪自己太蠢，竟没听出那言外之意！
他在心里大声地嘲讽自己：陈星啊陈星！你同高个儿前女友有什区别？你同那些被有钱老男人迷惑女生们有什区别？蒋弼之同那些衣冠禽兽有什区别？不过就用点钱就把你骗成个傻逼！
“怎样，小陈，想好吗？会儿酒局结束就不能带你过去，你就再没有机会。”
陈星做两个深呼吸，冲李总咧嘴笑：“行，走吧。”
那是张二十人大圆桌，几乎都坐满，果然每个男人身边都有人陪酒，燕肥环瘦各不相同，却是样年轻漂亮，且都是女人。只有蒋弼之旁边还空着个座位，像是在特地等他。
李总在后面喊道：“小陈，你和蒋董又不是没有过，现在拿什乔呢？”
陈星全身巨震，犹如五雷轰顶。他僵硬地转过身，难以置信地瞪着李总：“你什意思？”
李总见他回头，笑得更加胸有成竹：“那种事说太明白就没意思吧。”
陈星牙齿打颤，“你……你怎知道？”
李总只是笑，笑得无比恶心，像是在嘲讽他这问题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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