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朋友继续说着:“这什酒啊那难买,托好几个人才买到,可不便宜呢,回头你得再单请顿。”
蒋弼之垂眸看着那酒标,低声道:“EgonMüller-Scharzhof,Trockenbeerenauslese,1976。”
那朋友咽下嘴里菜,赞叹道:“特服你这点,明明没学过那个语言,说起个把单词儿来口味儿还挺正。”他往前探探身,和蒋弼之起看那酒瓶,问道:“这是白葡萄酒吧,这早年份还能喝吗?”
蒋弼之清下喉咙,但嗓音还是有些发涩:“顶级TBA可以。”
那朋友恍然大悟:“哦,这就是TBA啊,是最甜吧,你什时候也开始喝甜酒啦?”又坏笑着问道:“还是说要送给哪个意中人?不过得是小姑娘才爱喝吧,你要换口味?”
那朋友同蒋弼之相识多年,眼看出门道,冲那青年哈哈笑道:“还说他不老?他可是们这些人里出名记性差,只要是赚钱以外东西,跟他说几遍他都不往心里去。”他揶揄那青年:“不过你要是同他做次生意,保证他记你生世。”
蒋弼之笑骂他:“胡扯。”而那青年则红脸。
趁那青年去洗手间功夫,朋友问蒋弼之:“怎样?国外学美术刚毕业回来。你妹妹不也学画嘛,正好能相处到块儿去。”
蒋弼之专心吃菜:“安怡住校去。”
朋友笑着碰他下,“少装蒜,小伙子长得挺帅吧?人家是听说你过来才愿来,正经书香门第,平时可矜持。”
檀阙从法律上正式归天盛所有。蒋弼之不多几个朋友从天南海北聚过来,专门给他攒个局庆祝。
他最近有个新绰号,叫“留守老人”。
“为什叫这个?”个打扮时尚而得体青年不解地问道。
那不着调朋友笑道:“他直有‘老头子’这个绰号,最近又被他妹妹、侄子和管家纷纷抛弃,所以就成‘留守老人’。”
青年惊讶道:“抛弃?”
蒋弼之视线从酒移到他朋友脸上,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他朋友不多,且多和他般沉闷,只有这个有些活泼得过分,倘若——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这个名字——陈星,倘若陈星能见到他,
蒋弼之还是很淡定:“不懂画。”
朋友遗憾地“啧”声,“可惜,看长得不错,还挺乖,家世也合适才想给你们撮合。”他又想起什,拿出瓶酒给蒋弼之:“你要酒。”
“什时候管你要酒?”
“不是你前阵子四处打听嘛,问谁有这个酒庄这个年份这个什酒,刚说你记性差你就又忘,也就是两三月前事吧?”
“什这个这个,怎连个酒都说不清?”蒋弼之边嘲笑他,边接过这酒,瞬间就有些愣住。
蒋弼之淡淡道:“听他胡说八道。”
那时尚青年眼神柔软地瞟蒋弼之眼,并不太好意思直视他,只轻飘飘地看向别处,说:“蒋董是绅士风度,可点都不老呢。”
那朋友稀罕地问道:“你们之前见过?”
蒋弼之闻言也看向那青年,见他羞赧地点点头,说出时间和地点,连两人当时寒暄几句话都复述出来。
蒋弼之依然没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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