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师父过来看眼,说:“好像听说过,但是早忘。”
新师父人也很好,只是工作强度太大,不太有耐心。
他还会遇到其他问题,比如小月学校,虽然老师已经警告过班里同学,也给陈月换宿舍,但陈星还是不放心,想给妹妹转学。陈月惦记着高考后那十万奖金,自然是不肯。
陈星拿不定主意,想找人问问,他身边长辈只有彭阿姨,可彭阿姨自己初中都没上完,哪里懂这些,只说:“小月自己觉得呢?”
陈星叹气,他妹妹他还不知道嘛,当然是报喜不报忧。
。之所以叫“边倒”,是因为这客人谢顶,头发都往边梳,人还讨厌,对服务生颐指气使,每次叫服务都好像使唤仆人,挥着胳膊往边抡——永远都是左臂向左抡。还特别能吐,经常在沙发上坐着坐着,突然就歪到边开始吐,就是不肯去洗手间——也是永远朝右吐,是以被称作“边倒”。
对这种客人,陈星当然也反感,若搁在往常,不需要别人叫,可能他自己就牵头先给这客人些颜色瞧瞧。
可是现在他不会。
蒋弼之说他“时冲动时又后悔”,彼时他还只是心慌意乱地先应下,等后来冷静下来,再想起这句话,他才觉得心惊。
那简直就是他从前所有对错写照啊。他觉得难以理解,为什蒋弼之只认识他那短时间,却比他自己都要解自己呢?
还有陈月最新次复检查出些微抗药性,医生建议早点换药,有几个备选,让家属自行决定。
他哪里决定得下来,就去群里问。群里都是相同病症病友和家属,讨论半天也没讨论出结果,只因陈月年纪比他们都小很多,症状也轻很多,没可比性。
他只能继续孤军奋战,同往常所有时刻样,恍恍惚惚地摸着石头过河。
他起初以为这是因为自己身世比较凄凉,可是隔壁白领姐姐哭着问他:“家里逼回家相亲,还让和男朋友分手,男友都想放弃,该怎办?”
他和新师父、彭阿姨、群里病友和家属样,摇头说:“不知道。”他这时才懂,原来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是孤军奋战,和是不是有家人、是不
他不由地开始思考人生,思考自己是个什样人,又想成为个什样人。从前他以为像自己这样人,妄自思考人生会显得很可笑,可直到他真开始认真思考这些问题时,才发现自己从前实在想得太少。
他确实思考得太少,以至于他如今想破脑袋也只想出个模糊轮廓。他依旧没有太想明白自己是个怎样人、又到底想成为个怎样人,但偷喝客人酒,显然是在那个模糊轮廓以外。所以不管他多讨厌那个客人,他依然不会那样做。
如果生活中所有事都如这件事那样答案分明就好。
他依然不停地感到疑惑与迷茫。
他去新工作地点,这里很好,服务生就只做服务生工作,虽然也累,有时也会受侮辱,但起码不用陪酒、陪唱,也无需赔笑。这里好酒也多,展览柜里摆很多不外售酒,陈星看到各国语言,问他新师父:“这个Trockenbeerenauslese和Beerenauslese有什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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