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在心里纠正道:这里用“嗤之以鼻”更合适。以后真要少说脏话,把妹妹都带坏。
“所以当在作文里写下‘世界吻以痛,却报之以歌’时,心里是极嘲讽,痛还唱得出来,看来痛得还不够厉害。”
“但是刚才突然明白,尽管不喜欢苦难,你也不喜欢苦难,依然很愤怒,你也依然是个哭包(别不承认,你从小就比爱哭,早就发
“您是什时候考?”
“……就像你这大时候。”
“哦也是,都十好几年,题肯定都变。”
蒋弼之言不发地坐回自己刚才位置继续看文件,陈星小心地觑他眼,感觉气压突然降低。
晚上两人各自回屋,陈星到底是好奇心重,摆弄起新鲜电子产品越发爱不释手。他很快搞明白用法,下几个有用app后,又把兜里那张纸摸出来,摊开,认认真真地拍张照片。
到家后,钟乔没和他们起进去,陈星和蒋弼之两人在玄关处前后地换鞋,蒋弼之突然问道:“以前也这样吗?你自己个人去医院?”
陈星怔,“嗯……是。”
晚上吃完饭,蒋弼之没有去书房,而是同蒋安怡在家时那样,拿个平板电脑坐在沙发上办公。陈星则坐在不远不近地方,捧着手机刷题,时不时抬眼偷看他眼。
过会儿,蒋弼之上楼,很快又下来,递给陈星个半新平板电脑,“别老玩手机,毁眼睛。”
陈星哪好意思接。
星还推辞,被蒋弼之言简意赅地拒绝。他挂掉电话后忍不住又把陈月给他字条拿出来看眼,又忙塞回兜里,在心里说:别哭别哭别哭,别丢人。
蒋弼之他们很快就到,陈星坐进副驾,听见钟乔问:“小陈先生,你来医院怎也不和先生说声?这里离公司很近,你早晨搭先生车过来多方便,跟先生不用这客气。”
陈星不好意思地笑笑,“当时没想起来。”
车里静会儿,蒋弼之突然问他:“来看你妹妹?”
陈星回过头来,“是,今天有个检查出结果,和医生聊聊。”他知道自己现在有些过于兴奋,提醒自己不要忘乎所以地说别人不感兴趣话题。
“亲爱哥哥,有些话当面说不出口,但又十分想让你知道,于是就给你写这封信。”
陈月递给他纸条时确实是脸难为情。
“们教育似乎很喜欢赞美苦难,似乎人就应该因苦难而变得更乐观、更坚强,而苦难也因此成为值得嘉奖东西,甚至被说成是人生财富。”
陈星心想,怎会呢,苦难怎会是个好东西?
“对此只能表示:都是屁话!”
“拿着。”蒋弼之近乎命令地说道,“没收安怡,闲着也是浪费。”
陈星讪讪地接过来。
“这是什?”蒋弼之拿起陈星手机,“没在玩?”
陈星有些纳闷,“科目呀,先生没考过?”
“……时间太久,忘。”
“结果怎样?”
陈星忍不住笑,眼睛都弯起来:“挺好!新药对她特别有效,医生说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还能接着去上学。”
蒋弼之不由也微笑起来,“那就好。”
“衣服怎办?明天去取吗?”
蒋弼之替钟乔答:“不着急,让他们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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