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弼之果然摇头,“你去楼下等医生,这边没事。”
陈星看着他惨白脸上那病态潮红还有满头冷汗,郁闷陡然变为怒意,音量跟着有些失控:“走路都走不稳还没事呢?还想再摔跤吗?您就算是不想理也不能拿自己身体开玩笑吧!”
蒋弼之扶着墙抬起头定定看着他,脸色喜怒难辨。
陈星瞬时没底气,放软声音道:“有照顾病人经验,您真不用担心捣乱。您是电解质流失过多才浑身无力,搞不好会晕倒,真不放心您个人。”
蒋弼之沉默片刻,终于点头。
“蒋——”
他只来得及说出个字,就被蒋弼之疾言厉色地打断:“出去!”他终于肯抬头看陈星,脸色虽憔悴不堪,可紧紧皱着眉头样子依然很吓人。陈星立刻头也不回地逃走。
蒋弼之只看清他闪而过脚后跟,顿时为刚才失态懊悔不已,可他来不及多想,又是波猛烈呕吐袭来。
没会儿,他听见陈星回来,声音里带点小心翼翼:“先生,给您倒杯水。刚才医生在电话里说您要是直吐话容易失水……”
蒋弼之赶紧放下马桶盖,自己撑着站起来、冲水,然后才伸出手去。
蒋弼之果然带回来两罐米酒,可惜还没来得及品尝,马上又因公出几天门,等他再回家时,陈星已经快个星期没见到他,只觉得怎看都看不够,很想找机会同他说话。可蒋弼之看起来有些疲倦,晚饭都没怎吃就早早上楼休息。
这天夜里,因为知道蒋弼之又睡在离他不远地方,陈星有些兴奋过度失眠,所以门外响起声闷响时,他立刻就从床上弹起冲出去。
蒋弼之上楼时候绊倒,正抓着楼梯扶手企图站起来。他听到陈星脚步声后浑身僵,将头压得更低。
陈星惊得头发都要炸起来,步两阶地往下跃,边喊着:“先生您没事吧?”
蒋弼之拽着扶手半跪起来,没有抬头,“别过来。”
陈星如得特赦般跑过去搀起他胳膊,蒋弼之像故意躲他,微微偏过头去朝向另边,不过陈星还是在他身上闻到些许味道,不重,可确实是不好闻味道。
他好像明白蒋弼之是怎回事。
他接过杯子后没有喝水,只是漱漱口。
“您、您得喝水。”
蒋弼之微弱地摇摇头,“喝就吐。”
陈星明白,他刚才自己下楼就是去喝水。陈星十分郁闷,他为什不喊自己?
“扶您上床吗?”陈星感受到蒋弼之对他回避,试探地问道。
他声音不大,陈星却听从惯,堪堪止住往下冲身形,可看到他无力样子又十分担忧,攥着楼梯扶手不安地问道:“先生您没事吧?受伤吗?”
蒋弼之看起来十分虚弱,费力地站起来后依然低着头,朝他摆摆手,吩咐道:“给家庭医生打电话,说老毛病犯,让他赶紧过来。”
“哦!”陈星立刻返身往屋里跑,边不放心地回头看眼,那个男人正垂头丧气地阶阶慢慢地往上走。他从没见过如此虚弱蒋弼之。
陈星打完电话立马去找蒋弼之,很好找,斜对面卧室门没来得及关,从洗手间里传来痛苦呕吐声。
陈星跑过去,看到蒋弼之正抱着马桶虚弱地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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