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眼睛露在外面,直率地看向蒋弼之,如水洗过葡萄那般天然,是类似孩童天真;另只眼睛则藏在杯子后面,动人目光穿过淡金色酒液,被折射出奇妙色彩,是难以言喻诱惑与性感。
他看到蒋弼之炽热眼神,顿时受到鼓舞,将酒杯从眼前移开,两只眼眸同时透露出强烈想要亲近欲望,微微向前倾过身去,“还比冰酒更成熟,更稳重,更让人放心。”
如果说重逢之后,每天都有些东西在蒋弼之心里缓慢地复苏,如历冬后枝丫缓慢地抽芽。那这瞬间,他就是被团狂烈旋风席卷,身不由己地整个陷入场甜蜜而躁动旋涡。
他发烫指尖抚上男孩脸颊,“你是在说你自己吗,陈星?”
陈星握住他那只手,轻轻地点头,脸颊随着这个动作蹭动着他掌心:“是在说自己,蒋先生。”
“形容下它味道。”
陈星直接喝口,让酒在口腔里停留瞬后才咽下去,“和冰酒有些像,也有明显蜂蜜和水果味,甜度似乎也差不多。”
“嗯。”
“比冰酒多种味道,很特别,形容不出来……”
“你尝出贵腐菌味道,很迷人,对不对?”他嗓音低醇,眼眸深邃,问这句话时无意识地微微低头,离陈星很近。他喉结下领口解开两颗扣子,袖子随意挽起,露出手臂上结实肌肉,他握着酒杯手指修长而有力……
样动作。
当时他来不及多想,之后每每想起都心疼不已。那时这双漂亮眼睛被蒙住,那眼罩下眼神会是怎样呢?也像现在这样清澈而充满怀恋吗?
陈星轻轻地抿口,立刻就有定论,“不是冰酒。”
蒋弼之点下头,“不是冰酒。是另种甜白。”他给陈星看瓶身,轻而易举就念出曾困扰陈星许久酒标,“Trockenberrenauslese,TBA。”
“啊,这样念啊。”陈星叹声,这个问题真困扰他好久,他在会所问那多人,没有个人念得准。他又尝口,“原来这就是贵腐酒。”
他仰头看着蒋弼之,眼里再度渗出些许泪水,散发出忧郁期寄与甜美爱意,这种脆弱又勇敢、笃定又怯懦矛盾气质令他迷人极,蒋弼之再没有见过比他更让自己心动不已人。
他用力揽住陈星后背,压着他往自己怀里靠,他们呼吸纠缠在起,他嘴唇若有若无地吻上男孩儿额
陈星胸膛微微起伏,有些害羞地垂下眼眸,假装看向杯子,“迷人极。”
“还有呢?”
“比冰酒酸度高。”
“这个酒庄是比较酸。还有呢?”
“比冰酒更……”陈星轻轻地咬下嘴唇,抬高酒杯挡住半边脸。
蒋弼之心里陡然空,惆怅地想到他还是错过些,他男孩儿在他看不见地方独自成长。
“之前喝过吗?”
陈星摇摇头,有些腼腆地笑,“没机会。”又说,“真好喝。”
蒋弼之也笑,温柔地看着他,“那你定要记住这个味道,这是你喝第支TBA。”
陈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眼神柔软而深情,像是在回应他刚才那句话。他当然会记得,他在蒋弼之面前尝过每种滋味他都直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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