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不说话,只眷恋地看着他。
蒋弼之从旁边拿过水杯,亲手喂他,陈星喝下第口就猛地用双手捧住杯子,仰头大口大口地喝下去,很快就饮而尽。
蒋弼之想起他欠下孽债那个晚上,陈星也是这样脸上带着伤,也是这样渴,从自己手里抢下水瓶贪婪地喝水。
蒋弼之猛地俯身将陈星紧紧抱进怀里。
陈星在他怀里愣下,随后异常满足地抬腿环住蒋弼之腰,像要把整个身体都挂到蒋弼之怀里。
他首先觉出无比疲劳,连动下手指力气都没有,身体却还在难以控制地抽搐。于是他将耳朵往蒋弼之胸口贴得更紧些,让那心跳声更清晰,如之前无数次那样,从蒋弼之这里获得支撑自己力量。
很快他又觉出口渴,渴到难以忍受。于是他将耳畔擂动想象成由天际滚来雷声,在蒋弼之怀里仰起头,张开嘴,在心里高声祈祷着:快点下雨吧!他要渴死!
蒋弼之俯首用温柔亲吻灌溉他。
蒋弼之将陈星横抱起来,离开健身房,从三楼下到二楼,蒋怀中慌慌张张地跑上来,踌躇地看着他怀里似在昏睡陈星,心虚地小声问道:“他怎这是?没打特别狠吧,他当时还手时候还挺……”
蒋弼之用眼色制止他继续说话,低声道:“让钟乔送水上来。”
“星星……陈星……不能哭……”
耳边声音忽近忽远,但好歹听懂。
陈星也意识到自己不能再哭,耳朵里嗡嗡作响,时而有尖锐耳鸣,脑袋疼得要炸开,意识混沌成团,难以思考,心脏则沉重得像灌水泥,每次跳动后都以为它要罢工。
“星星?……”
陈星微微动动,努力抬起头,在模糊视野里对上蒋弼之担忧视线。
蒋弼之脸色愕然,吃惊地说道:“星星,没想——”
陈星用大腿蹭他腰侧,动动嘴唇,开始没说出话来,干咽口唾沫才发出沙哑声响:“好想做。”
上次也是这样,情绪失控后就缠着他要做。但蒋弼之不认为这是个好时机,多巴胺时迸发确实能带来快乐,但那太短暂,治不根本。
“星星,们聊会天。”他将陈
他话音刚落,钟乔已经端托盘上来,准备水和湿毛巾,担忧地看着他们,蒋弼之什都没说,抱着人去陈星卧室。
陈星已是精疲力竭,被放到床上后却又睁开眼,伸手搂住他脖子。
两人对视片刻,蒋弼之再度俯身吻住他。陈星不再抽搐,却偶尔还是会流下眼泪,他泪腺像是被冲坏堤坝,半点水都存不住。
钟乔无声地将托盘放到旁,又默默地退出去。
“你得喝水。”蒋弼之爱怜地理着他完全湿透头发,将它们抿到陈星脸侧,“你是水做吗?这能哭。”
蒋弼之本意是给他个发泄出口,但没想到他哭起来就停不下来,从撕心裂肺哭嚎到无法发声抽噎,身体如抽搐般痉挛不止。蒋弼之真担心他把自己哭出问题。
在和蒋弼之对视过程中,陈星渐渐能听见别声音。
那是蒋弼之心跳。
陈星耳朵贴在蒋弼之胸膛上,听到他缓慢有力心跳,比他自己虚弱凌乱心跳声强大许多。
随着耳膜有序震动,其他感官也渐次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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