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往左拐下地库——据说还喜欢绘画……”他看陈星眼,“你
算,没有结果事,大家都觉得苦事,干脆就算吧,趁着……蒋弼之还没有完全厌烦自己。
陈星去嘉宜取车,却并没有回蒋弼之别墅,而是按照翟先生给地址去他家。
翟先生在小区门口将他接进来,头钻进副驾,连寒暄都没有,直接飞快地说道:“那个梁先生——”
陈星边开车边纠正他:“——那位。”
翟先生懊恼地拍下脑门,“唉对,‘那位’梁先生是香港人,信佛,据说还挺虔诚——”
陈星难看地笑笑,“性格可不好。”
把陈月送回宿舍后,他准备去附近24小时快餐店凑合晚,第二天再去别朋友那里问问,能不能给个临时睡觉地方——他要求向来不高,有张床垫就可以。
蒋弼之就是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陈星盯着屏幕看半天,没有接。
铃声没有响太久就停止,陈星却盯着手机入定。
很快,条消息弹出来:这几天住在天水。明天安怡放假。
下自习是不是都这饿,他却从来都没有问过。
他自责不已,心疼地问道:“这边压力是不是特别大?比高三还辛苦?”
陈月和室友对视眼,都是忍俊不禁模样。
陈星不由也笑起来:“怎?你们打什哑谜?”
室友笑道:“们今天刚好聊到这个事。大人们见们成绩好,就老爱问:‘学习是不是特别辛苦啊?’其实们自己从来没觉得‘苦’,最多算是‘辛’。觉得学习苦都不是真心喜欢,肯定就学不好。”
“信哪派佛教?”
“什?”
“藏传还是汉传,大乘还是小乘?”
翟先生脸“你在说什”表情。
陈星叹气,“算,您继续。”
紧跟着又是个电话,是他以前在嘉宜酒廊工作时经理,对他挺不错,陈星不得不接。
经理说蒋董有辆奥迪钥匙在他那里,问陈星是自己去嘉宜取,还是他开车来送。
陈星挂掉电话后不禁茫然。以前也是这样吗?自己切都被他安排得妥妥当当,不用费点脑筋。
从前甘之若饴周到体贴,此时才觉出是另种束缚。自己就是在这样安排下,满心满眼都是他,生活里切都是为他。就像李道安说那样,时刻都在下意识地迎合他,点点地丧失自,然后变得越发不正常……
宽阔街道上车笛声沸反盈天,却比不过他头脑里喧嚣。他连站都站不住,不得不蹲到路边,用手撑住身体,认输似垂下头。
陈月深以为然地点头,“跟这世上其他事相比,学习真是最不苦。哪还有什事能跟学习似份付出分收获?只要能有结果,再累都不是苦。”
她们边吃边聊,全然不知这几句话搅得陈星心绪不宁,全靠夜色掩盖才没露馅。
是啊,这世上最怕就是把所有都搭进去,却都是无用功。
室友先走,陈月告诉陈星,她新朋友喜欢他。
“她平时可不像今晚这多话,多稳重人,在你面前也有表现欲。她说你性格好,看她是喜欢你长得帅。”说完她又颇为遗憾地补充句,“不过告诉她你不是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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