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星眼睫轻颤,想笑,没笑出来,“,觉得自己很没用。”
看看自己手掌,神情有超出他年龄应有苦涩。
“作为个蓝星
池曜好整以暇,“谢什?劝你两句,给你递纸,还是给你倒杯水?”
“……都谢谢您。”语气听起来很乖。
“既然感谢,那你考虑下回答问题吗?”
事实上,从第晚因为联结跟着时星醒来后,池曜就很费解。
想不通个树巢好好养大蓝星人,到底要经历些什,才能睡觉都不安生。
时星说不出话,只点头。
感觉到身侧沙发下陷,杯水又被放在他面前茶几上。
池曜也给自己倒杯,拿手里在喝。
时星不想回头让池曜看见自己脸,摸索着把纸盒拿到身前,抱膝蜷在沙发侧。
池曜坐下后,便见小朋友拘束地再往边上去点,努力又把自己蜷巴蜷巴。
心知时星是个拘谨又有点好面子小朋友,本来都不打算出声,看着那折腾越越红眼眶,池曜终究没忍住,道,“忍不住就别忍。”
“委屈时候,越忍越委屈。”
“还不如发泄出来。”
声音低沉温和,委屈两个字精准道破时星心态,情绪失控就在刹那。
有温热滴落,时星立刻用手背盖着眼睛。
难受两个字很轻,说出来那刻,时星却感觉到如有实质重量。
下意识仰头眨眼,极力克制中,眼眶还是热。
他现在看起来定很丢脸,时星想。
忍不住用余光去瞥池曜,来自皇室殿下就静静地站在自己身前,衣着周正,面上没什神情,但浑身那股属于上位者气度却是如影随形,哪怕就这样随便站,也是不容人忽视体面与得体。
是,又体面又得体,好像处理什事都游刃有余样。
时星脑子迟钝地转转,也想起来池曜开始问题。
池曜:“当然,如果和树巢制度无关,你不说也没什。”
池曜:“无意于探听他人隐私。”
时星转过身来,抱着膝,眼眶红彤彤,格外小声道,“那,如果想说呢?”
池曜闻言看向时星,烟灰色眸子蕴着如既往平静。
看眼两人中间再坐个人都没问题空当,池曜无声笑笑,也不说话。
就这样过不知多久,等心中那股委屈过去,也能控制住自己,时星这才回头觑池曜。
男人坐姿随性,平视前方,没关注他。
“殿下,谢谢。”
声音轻轻,带些哭过沙哑。
轻叹口气,池曜转身,口吻十分日常地询问道,“喝杯水吗?”
没给时星选择机会,“还是喝口水再说吧。”
走动和拿杯子声音响起,意识到池曜没再盯着自己,时星下子就放松不少,内里自己和自己对抗也弱下去,就是池曜这两句说完……他好像真忍不住……
很轻声动静,个纸盒被放在时星身侧。
“能坐你旁边吗?”
在这样人面前,他现在样子肯定糟糕透。
再次感觉到丢脸。
时星更用力地忍耐翻沸情绪,想把它们都压下。
会客厅再度变得安静。
时星仰头眨眼,仰头又眨眼,微微侧身,把脸偏向背离池曜角度,没会儿,再度小心翼翼地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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