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终还是等到。
时星语声平平道,“既然知道冒昧,就不该来。”
谭韶笑容僵。
没料到时星竟会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谭韶迟疑:“你知道是谁吗?”
时星心蓦然像是被谁攥下。
伞盖微微上抬,张精致面孔显露,与那和陆律如出辙眼睛对视,时星当然知道来是谁,甚至有些时候他觉得,哪怕是把陆律忘,他也不会忘记他妈。
亲王妃谭韶。
来人正是。
“你好,冒昧求见,打扰。”
将脸贴在树干上,时星自言自语。
笑笑,时星喃喃:“应该能吧。”
半晌,片叶子受精神力驱使拂拂时星脸颊,时星将叶子握在手里,决定将它作为自己带离树巢纪念品。
走远些对母树挥挥手,高不见顶树木随着风微微摆动,仿佛也在和他道别。
本来没什,见过母树后,还真有两分眷恋不舍滋生。
他逛逛,他还真有个地方想去。
他想去树园和母树告个别。
下次再回来,又不知道是什时候,今年蓝果还没有成熟,看不到下批小蓝星人。
母树是活,虽然不会说话,却和蓝星人之间存在某种微妙联系。
让他们旦进入母树精神力辖区,便能感受到独有精神力波动。
时星以问代答,“那你知道负责人是谁吗?”
确认过时星脸上没有点玩笑意思,谭韶再笑不出来。
声线不徐不疾,透着天生高人等矜贵。
时星脸上却没什表情。
他也很难有什表情。
谭韶脸上挂起笑,等待时星回应。
两个人之间很有阵安静,女人就那样笑着,也不自报身份,似乎非要等时星对她上句有所回应似。
让时星想到上次他精神海枯萎后回到安城时,母树投下超多精神力,哪怕知道是徒劳,尝试却依旧持续很久很久。
故而时星踩着落叶,低着头见到双高跟鞋时,愣两秒。
视线上抬,小腿笔直,裙摆过膝,是帝都年纪稍长些女性最爱优雅矜持长度,身形修长,衣着隐着华丽,打把复古小阳伞,其上满是刺绣,在阳光下折射出粼粼幻彩。
伞盖挡住绝大部分脸。
只露出双红唇。
没有任何话语,但时星就是清楚,它知道自己要离开。
从母树投射到时星身上精神力增加,仿佛舍不得他离去似,时星路从外圈到内园,守卫看到,询问过管员,池曜声音透过通讯器给他放行。
“又要走。”
“下次回来应该不会像是上次那狼狈。”
“你说,这次能顺利度过成熟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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