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律头疼。
比头疼更难受,是气氛紧绷逼仄,让他有无可逃脱窒息感。
打量着眼前青年,池曜指出,“你又不说话。”
话语并不急促,却总是在恰到好处时候投下枚惊雷,搅得人心慌意乱。
这种节奏也是故意。
陆律心脏骤停瞬,赶紧否认道,“怎会。”
池曜点头,“那不是有仇怨,就是喜欢咯。”
陆律语窒。
后知后觉,上池曜套。
对方故意那样问。
垂目,池曜看过眼通讯器,时间还早。
今天公务也处理完,既然陆律想和他绕圈子,他也不建议奉陪会儿,看接下来戳破后,这个小孩儿又要怎办。
池曜缓缓开口,“自然是因为你行为。”
“从你去树巢开始,和时星当有四五年同学对吧。”
“管员说你们当同学期间,关系挺好,你还送时星不少礼物。”
缓缓,额头有冷汗渗出,陆律视线落于地面,喉头被什卡住,说不出话来。
面前池曜依旧正襟危坐,四周军官保持着军人笔挺站姿,然而随着沉默时间越久,那双烟灰色眸子落在身上视线,也越发具有压迫感。
没有人催促,无形中紧迫氛围却在收缩。
陆律甚至感觉到呼吸困难。
再不说话,怕自己就再开不口。
常年在帝都,陆光誉回家总是会提及些政
随着话语被问出。
室静默。
明明屋子里什都没有变,但陆律就是觉得不样。
气氛不样。
表面客套被撕破,池曜直指问题根本,问得他猝不及防,且也不知道该如何得体地回答。
意识到这点,直压抑情绪猛然翻滚,陆律抬起头来。
那是双不甘也不屈眼睛,池曜能从中看出少年人血气和陆律这个年纪特有莽撞。
而陆律,看着对视中连眼睛都不眨下池曜,只感觉看到无可撼动权威。
池曜执政有三十年。
和先王比起来,他不是个随和君主,但是,却是个说不二君主。
陆律:“……”
陆律闭眼。
见陆律不说话,池曜悠悠又道,“或许你还有什意料之外,却在情理之中答案,说出来也可以听听。”
就差直说让陆律现诌,他鉴赏鉴赏可信度。
陆律:“…………”
“在树巢匹配晚宴前夕,符青撞到你纠缠时星。”
“在边境线时候,偷偷摸摸又试图往母舰上窜,再次被符青捉住。”
“再到前几天,你来皇宫求见时星。”
“种种行为,蓄意靠近接触,不是喜欢……难道你和时星有仇?”
最后话头转,再度朝着个凶险不可测方向奔去。
陆律挣扎着,回道,“陛下您怎这样说。”
不是肯定,也不是否定。
四两拨千斤,把问题又还给池曜。
池曜闻言翘翘唇角,就是笑意不达眼底,神情底色,是冷。
陆律自然也知道。
似乎,压根没有办法妥善地回答这个问题。
内心里,时星还是和陆律起长大同学,但是现实中,他不得不承认,时星还是陛下伴侣,是已经隶属于帝国皇室蓝星人。
回答真实想法,答是?
陆律不是傻子。
但是否认……陆律不觉得池曜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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