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半开着,风从外面吹进来,天已经几乎黑,是这座城市气温最低时候。
而夏婉盯着窗外发呆,似乎没受到什影响,还在想自己事情。
坐在夏婉身边宋之礼看她眼,将外套脱下轻盖在她腿上。
夏婉这才算从自己世界里惊醒,看向宋之礼,道说句“谢谢”。
谢厌也从前排回头看向她,问道:“怎吗?看你心情不好样子。”
这刻,夏婉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面对孩子清澈眼神,她不想说谎,可是又不忍心说出实话。
还是谢厌替她问:“玲玲,你怎知道?”
玲玲伸手,摸摸夏婉耳朵,说:“妈妈这里有块红红块块,但是你没有。爸爸说过那是和妈妈样东西,是妈妈留给礼物。”
红红块块,指是小块胎记。
夏婉走过去,伸手捏捏玲玲脸,说:“那们去吃蛋糕好不好?”
玲玲点点头,开心地扬起笑脸。
陪伴时间总是短暂,虚幻梦也需要回到现实。
似乎是意识到夏婉要离开,玲玲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双眼睛安静地看着她。
夏婉问她:“是有什话想和说吗?”
夏婉没有下步动作,反而是江遇时在瞬间慌神。
他立刻松开原本扶住夏婉手,连连往后退好几步,脚步甚至都有些虚浮。
谢厌不知道什时候也走过来,他弯腰将地上那只被遗落高跟鞋捡起,走到夏婉面前蹲下。
修长有力且骨节分明手轻握住她脚踝,声音难得还算温柔:“抬脚。”
谢厌帮夏婉把鞋穿好,这才站起身来,只是肩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挡在她身前,看向江遇时问道:“哪里不舒服吗?”
“也没什,就是觉得玲玲太可怜。她才几岁啊,没想到她什都懂。”夏婉说着又叹口气,又道:“还有圆圆也样,不过好在圆圆最后遇到你姐姐,很幸运。是不是啊江遇时?”
坐在后排突然被点名江遇时就
小女孩还是忍不住哭起来,却又努力对着夏婉微笑,说:“谢谢你,当天妈妈。”
夏婉也没有忍住,她哭得比玲玲还厉害。
宋之礼看她眼神满是无奈,在旁边负责递纸巾。
*
回去路上,夏婉直是无精打采,又或者说有点心事。
玲玲点点头,小声问道:“妈妈,你还会再来看吗?”
夏婉愣住。
时间,她不知道该怎回答。
她只想让玲玲高兴,却没有想过,比起从未得到,是否给过希望又失望才更加残忍。
见夏婉不回答,玲玲又问道:“你不是妈妈,对吗?”
“没有。”江遇时立刻否认,道:“就是觉得这里有点闷,……下去透透风。”
江遇时说完,便有些仓促地离开。
宋之礼也走过来,他手中拿着纸巾,牵起夏婉只手,细细擦拭去指腹上沾着奶油,说:“好,别和尉迟衍闹。”
“什叫和闹?”尉迟衍立刻不满道,然而在和夏婉视线对上那刻却突然有些别扭地移开眼神,嘴里嘟囔道:“弱死。”
而玲玲也很担心夏婉,害怕她刚刚会摔倒,便也摇摇头,认真道:“不抹,不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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