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听歌吗？”他又问，
只手朝车载广播
旋钮伸去。
“
们之前还没聊完，你接着和说你项目吧。”
“哦，好。”盛席扉收回手，双手握方向盘，轻松衔接上之前未完话题，还能分出个念头：“比还要工作狂。”
说到后面，秋辞拿出手机边听边记，直聊到盛席扉朋友们陆续进到包间来。
这是帮年龄相当男人，似是很久没有聚得这
齐
，进屋就用笑声和说话声把房间填满，轮啤酒下肚后，声浪更是满得溢出去。
“吃。”
可盛席扉还是看着他，秋辞问：“怎？”
盛席扉眨眨眼，咧嘴笑：“那就好！他家川菜正宗。”可不能想什说什：“看你样子觉得你不吃辣。”傻吧唧。
他们行在不算繁忙大街上，两人都有种翘班感觉，很新鲜。盛席扉看秋辞总像出神样子，不由问他：“你们平时是不是特别特别忙？以前听人说过，比IT业还忙就是投行。”
秋辞敛起已经散到天边思绪，笑下，说：“算是吧，上周和上上周工时都超过百个。”
盛席扉坐车里和朋友打电话，开免提，但对面不知道，听两句就问：“是你之前说法拉利男吗？”
盛席扉大窘地看秋辞眼，嘴里忙说：“别乱叫，人在旁边听着呢。”
对方也窘，忙不迭道歉，已经是对秋辞说话，请教他尊姓大名。
秋辞轻飘飘看着停车场边上树，不打算开口样子，盛席扉只好惴惴地替他回答：“秋辞。”
“‘邱’少云‘邱’？”
秋辞偶尔觉得吵，但不算在忍受。他安静地坐着，谁说话就扭头看谁，那些话左耳进右耳出，眼睛、耳朵和脑袋都被填满，但又是空，就像充气但又没有撑涨肚气球。
有时候眼睛看着说话人，就走神，开始比较这场聚会和同事们聚会有什不样——同事们聚会都是认识人，他们注意力会投到他身上；这里只有个认识人，只有个人眼睛会偶尔目明确地扫过来，怕他以为自己被怠慢。
秋辞
盛席扉在脑子里过下数字，咋舌道：“那你睡眠肯定不足啊。”
秋辞自嘲地笑笑，“都这样，不是有名言嘛，死再睡。”
盛席扉保守，听他说“死”字心里像被刺着，不由劝道：“那你得注意饮食和锻炼，身体还是最要紧。”这是他因父亲生病而新近获得人生观念，想讲给秋辞听，“健康比什都重要，身体不好，生活质量就大打折扣，什都弥补不。”
秋辞点头：“你说有道理。”
盛席扉看出他其实没听进去，但也明白，如果是几个月前别人把这道理讲给自己听，自己也听不进去。
盛席扉偷窥秋辞眼，嗓门大起来：“你管人家哪个‘秋’，会儿见面喊哥就对！”
对面呵呵笑起来，“哎，哥！”
秋辞往盛席扉这边倾斜，对着手机说：“喊名字吧，秋辞，‘秋天’‘秋’，‘辞别’‘辞’。”语调平和像念诗。
盛席扉为他举着手机，上学期间都没闻过书香和墨香，这会儿在秋辞身上闻到。
稀里糊涂定下家他们常去饭馆，挂断电话盛席扉才想起来那是家川菜馆，问秋辞：“你吃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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