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东霞挽着儿子手臂想让他去吃饺子，可盛席扉不肯走，他那
大个儿，徐老师根本拽不动他。
盛席扉问他妈知不知道秋辞为什出国。
徐老师
点儿印象都没
，“那
哪记得，都教多少学生，要不是他说当过他班主任，连他是哪届
都记不住。怎？”
盛席扉忧愁地皱眉头，“……没事，就是觉得，秋辞他爸妈好像不太行。”
秋辞慢慢吃着饭，之前喝太多烈酒，胃里不太舒服，但不能说没有胃口。咀嚼时候眼睛就落到手机上，不知道盛席扉干什去，有来有回消息忽然中断。
他这回是发语音，秋辞边听着，边把半个饺子嚼，咽进肚里，然后去尝三鲜馅。
“是韭菜、鸡蛋、虾。”
徐老师在阳台上找到盛席扉，“好儿子好儿子”地叫着把人拉进往屋，心疼地斥他：“傻不傻呀，大冷天儿穿毛衣站外面？”摸下儿子手，冰凉，赶紧捂进手心里哈热气，把手里紧抓着不放手机也捂进去。
“妈，你跟秋辞他爸妈熟吗？”盛席扉问。
徐东霞边给他暖手边说：“不熟，他们都是隔壁高中，秋老师比较有名，国家特级教师，再就是知道他前妻后来找那个是副校长，现在都进教育局，也是怪有本事，不过人家确实漂亮……唉，儿子，你说这当老师是不是就容易离婚？把精力都放到学生身上，顾不上家里……你说你爸爸是不是也是因为这个，嫌不像别女那操持家里……”
张脸。他希望那张脸上现在表情不是愁苦。
“三鲜馅是哪三鲜啊？”
“要不开视频给你直播吃饭吧。”
盛席扉让他说不好意思，但是秋辞愿说话，他又觉得高兴，干脆回：“好啊，看这钱花得值不值。”
“这顿饭多少钱？转给你吧，不是跟你见外，这是应该。”
“不好意
盛席扉把手从他妈手里抽出来，给妈妈个拥抱，小声说：“妈，过年好。”
他们母子平时不搞这种温情，徐老师嘴上说着嫌弃话，把儿子推开，继续给他暖手，眼圈里有点儿红。
但她马上想起更实际，问盛席扉：“你刚才是跟秋辞聊天儿呢？”
盛席扉觉得实在没必要撒谎，就“嗯”声。
徐老师诧异得很，“你跟秋辞聊天儿躲这儿干嘛呀？妈还以为你认识哪个小姑娘，还跟你舅舅他们说这比吃饭重要……”她作势要揪儿子耳朵，“你说你跟个男聊这起劲儿，白让你妈高兴半天——”盛席扉笑着躲，仗着个儿高让他妈碰不着，母子俩都笑起来。
“得吧你，好不容易有机会请你吃饭。刚才意思是，你吃得香钱花得才值。”
他这说，秋辞就不知道该怎回。
“秋辞，你说咱俩算什交情？”
半个鱼肉馅饺子咬在嘴里，舌根下面开始泛酸，省醋。
“虽然咱俩是因为妈才认识，又因为虞伶才熟起来，但觉得咱俩本身特别投脾气，说话能说块儿去，吃饭也能吃块儿去，更别提你还帮过那多忙，让偶尔也帮你次真特别高兴。别觉得不好意思，谁都有不顺时候，何况你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不比那天喝多抓着你手哭有面子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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