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辞心灵透亮，读出他
愧意，更明白他表露这愧意只是不想太得罪自己。秋辞抽出张纸巾递给分析师，冲他笑
笑。如果盛席扉这会儿在场，就会说他又戴上微笑面具，只有嘴巴在笑，眼睛没有变成月牙。
秋辞去洗手间最里面隔间，确定门锁好，把开会时用东西放到马桶盖上，把皮带解下来，倚着隔板往手腕上缠。
用牙咬住，使劲儿拽。这次
直拿牙咬着，比平时用腰带扣紧很多。最后是牙齿酸得咬不住才松开，口水已经溢下巴。皮带上刻深深行牙印，柔软小牛皮险让他咬穿。皮带下面手腕被勒出淤血。
他把下巴和唇周围擦干净，把皮带系回腰里时候知道自己玩儿过，手抽筋似哆嗦，像得帕金森。手腕上印子也没法完全遮住，抬手就会从衬衣袖口露出来。
干脆直接下班吧，反正项目已经黄，别人还嫌他太能干。
秋辞认为自己过个不错年，以为这是好兆头。但外企似乎不管中国年，年假结束后刚开始上班，秋辞工作就出现重大事故。
他目前跟个项目是给家已经上市公司做定向增发。这本是比IPO更轻松活，按部就班就好。然而春节后不久某天早晨，秋辞到公司后照例先看眼股市，发现这家公司毫无征兆地发停牌公告。他诧异地打圈电话，发现自己人对此无所知，而对方公司相关人员全部失联。
秋辞立刻联系现在大领导，Micheal曾经副手，如今已接替上任新MD，请他安排紧急会议。
会场里气氛紧张得要命，每个人看起来都如临大敌。会议从天亮开到天黑，终于从外面获得些消息：那家公司董事长涉嫌经济犯罪，已经被警方带走。
大MD当即宣布停止会议，要求所有人对此事保持沉默，并着重吩咐秋辞不要对外发表任何观点。以秋辞级别和资历，本不需如此，尤其他那责备语气好像这场突发意外是秋辞错。
他连大衣都没去取，把西服外套搭在胳膊上，另只手揣进兜里，就这
冷着去地库。
他坐
连新入职下属都看出新MD是故意给他们SA难堪，低头盯住自己眼前那点儿锃亮会议桌，拼命给自己找事做。
秋辞并不怕被他们看，他总能将表情控制好，只是面皮上火烧火燎。这是他最大不快，为自己无法真正保持冷静，他竟真被这可笑办公室政治搞得情绪激动。
散会后，秋辞直接去洗手间。共同负责这个项目个分析师也在，刚洗完脸，前额头发湿得有点邋遢，脸担忧。刚开会时秋辞就看出他精神紧张，便安慰几句，告诉他这种不可抗意外不会影响他晋升。
“那你呢？”分析师忍不住问，对上司心怀愧疚。Avery是Micheal弟子，新MD亦有自己门徒。新Md上任后，他们几个分析师和后勤人员都接到暗示，以后要把Avery需求往后排。
好几次加班到凌晨，他都看到Avery正对着基础财务模型做演算，那本该是他们几个分析师活。他还想起自己有过次重大失误，是Avery帮他兜底才没影响项目进程。所以那次项目结束后，他得到是升职，而非劝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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